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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书库>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 > 8085(第4页)

8085(第4页)

虞清慈“嗯”了一声。

雪青似乎很喜欢傅为义的抚摸,甚至得寸进尺地用两只前爪扒住他的膝盖,试图爬到他的怀里,尾巴尖兴奋地小幅度摆动着。

傅为义失笑,索性顺着它的力道,将这只不算轻的猫咪整个抱了起来。

雪青立刻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蜷缩起来,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他的手臂,发出心满意足的呼噜声。

和猫玩了一会儿,傅为义才将雪青放回地上,指尖又挠了挠猫咪柔软的下巴。

他抬起眼,对上了虞清慈的视线,发现对方一直安静地在旁等候,目光沉静,并无半分不耐。

“走吧。”傅为义说。

虞清慈操纵着轮椅,引着他穿过宽阔的主厅,走向了那个位于庄园东翼的、他再熟悉不过的玻璃花房。

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穹顶,将室内照得温暖而明亮。无数盛开的卡萨布兰卡百合亭亭玉立,馥郁的香气混合着温暖潮湿的空气,氤氲在整个空间里。

这里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虞清慈停在花房中央,他转过头,看向傅为义,然后,他操控轮椅靠近了一株开得最盛的百合。

他伸出手,没有丝毫犹豫,“咔嚓”一声,清脆地折断了那根挺拔的花茎。

然后,他将那朵沾着晨露、完美无瑕的百合花,递到了傅为义的面前。

“给你。”虞清慈说。

傅为义看着递到眼前的花,看着虞清慈那张没什么表情、却异常认真的脸,十七年前那个同样充满阳光和百合花香的午后,毫无征兆地在眼前浮现。

场景何其相似,角色却已然颠倒。

他伸手接过了那朵花,花瓣的边缘带着一丝微凉的湿意。

然后,傅为义学着自己七岁时的模样,将花拿到眼前,懒洋洋地打量了片刻,才抬起眼,目光落在虞清慈苍白的脸上,刻意放慢语气,天真一般开口:

“这朵花,挺好看的。”

他顿了顿,微微倾身,凑得更近了一些,几乎能看清虞清慈眼睫的每一根颤动。

“你和花一样白。”傅为义勾起唇角,“真神奇。”

“接下来,我是不是应该把花给你?”

“然后你会拒绝我,我会把花扔给你。”

傅为义接着问:“虞清慈,后来那朵掉在地上的花怎么样了?”

虞清慈垂眸,看着傅为义手里的花,说:“我捡起来了。”

“给了一个路过的佣人,她很喜欢。”

傅为义笑了,他把手里的百合花凑到鼻端,嗅了嗅,浓郁而清冷的香气萦绕鼻尖,侵占了所有感官。

“好了,虞清慈。”他抬步,在花房中央的长椅上坐下,将那朵百合花随意地放在身侧。

他说:“我等着听你给我讲故事呢。”

虞清慈操纵轮椅,缓缓来到傅为义面前,与他隔着一小段距离停下。

阳光从他身后照来,将他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里。

“这个故事,”虞清慈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在外面时更低,也更沙啞,“同样从这里开始。”

“前半部分,我叔叔说的完全没错,对我母亲而言,这里确实是囚笼。”

“我母亲是一位钢琴家,她原本有自己的爱人,有自己的世界。直到她在一场音乐会上,遇见了我的父亲。”

“他用虞家的权势,将她从她原本的生活里剥离,带回了这里。他以为这是爱,但对她来说,这是毁灭。”

虞清慈的目光落在了花房角落里那架蒙着薄尘的黑色三角钢琴上。

“但我童年大部分的记忆,都和她有关,也都在这里。”

“我所有的钢琴技巧,都是她教的。就在那架钢琴上。”

“她会抱着我,让我的手指贴着她的手指,在黑白键上跳跃。她会告诉我,每一个音符都有自己的灵魂,只要用心听,就能和它们对话。”

“那时候,她会笑,会亲吻我的额头。”

傅为义看着那架钢琴,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静岚谷那个被暴雪围困的漫长下午。

他记得自己是如何因为无聊而故意制造噪音,胡乱地敲击着琴键,逼迫那个一向不耐烦的男人不得不妥协。

他记得虞清慈坐在琴凳上,即便戴着手套,指尖落在黑白键上时,依旧专注而优雅。

对方教的第一首曲子,是那首简单到近乎幼稚的《小星星》。

那时的傅为义只觉得好笑,觉得这是又一个可以用来消遣和挑衅虞清慈的游戏。

事实上,他精准地踏入了对方从未对任何人开放过的、属于过去的深渊。

虞清慈教给他的,是从母亲那里继承的,仅存的,关于爱的全部遗产。

“但只要我父亲出现,她就不会再笑。”

“我那时候不明白什么是偏执狂,什么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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