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周总,我的意思是…京市的华嘉民航就是少夫人的好友梁盼家里开的。”
周序城一愣,看向徐行的眼神总算温和了一点,他起身,要去做什么可想而知。
“周总!”
被叫到的alpha停住脚步,又听身后的人说,“这个点钟…贺总和他的妻子孩子可能都睡下了。”
您自己也有孩子老婆,将心比心一下也应该知道不要在晚上打扰人家这个道理吧!
周序城果然没再动,转头又在打电话。
电话打通了,和那边说了几句话又挂掉了电话,才大发慈悲地很徐行说,“今晚加班费算双倍,你先下班吧。”
徐行抬了下头,“谢谢周总!”
……
高端会所的包厢内,周序城拿起杯酒,很苦闷地喝了口。
他面前的光线被阴影挡住,赵康霖和舒喻在他面前走来走去,盯着他前后左右看了一圈。
“你…出轨了?”
听到赵康霖说的,舒喻又补刀,“跟小三在外面生崽被嫂子知道了?”
周序城抬了下眼皮,两人也不开玩笑了,纷纷坐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你说说。”
“要是我知道怎么回事,还找你们有什么用?”
“你老婆走了,孩子也扔下了,一件衣服也没收拾走,你说你不知道为什么?”赵康霖满脸写着不信。
“我明天约一下贺竞则和他老婆,梁盼是宁宁的好朋友,很可能帮他隐瞒了航班信息。”周序城早计划好了,“等我找到他,当面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走。”
他哪里错了,当面说就好,他又不是不会改,非要走吗?周序城眉头紧锁着,越想越烦燥。
舒喻越听越不对,伸手制止他,“等等等等,兄弟你说你要干什么?”
“你老婆不明原由地走了,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应该搞清楚他是不是在家里有哪里不如愿,是你爸妈奶奶欺负他了还是在家里在你身边待得不顺心,总受你的气!”
这话越说越带劲,舒喻甚至站起来,拿手指着周序城,恨铁不成钢地跺了两下脚,“你居然就恨不得立马找到人在哪,然后飞过去掐着他的脖子逼问人家为什么要走?”
“拜托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要是夏开宁我也肯定要跟你离婚!”
这话说得语气太急了,周序城脸色越来越差,都黑成锅底了。
赵康霖出来,横在两人中间打圆场,舒喻却止不住话头,非得从赵康霖身后扒拉着他的衣服冒出头来。
“你老婆宁愿抛下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大胖小子也得连夜跑路,你不得想想为什么吗?团团那娃娃多招人喜欢啊,别说是亲妈了就算是扔路上都得一堆人抢。”
说完这话,舒喻累得歇了好一会儿,端起酒杯来就喝了一大口,见周序城低头沉思,他也没说话。
“嗯,等你都想清楚了,再去找夏开宁跟他认错,好好说话不要来硬的。”赵康霖说。
周序城这才抬头,看他一眼又撇过脸,明明听进去了却还嘴硬:“你个连喜欢的人都留不住的还来教育我?”
“怎么?付幸容人呢?”
这话一下就扎在赵康霖心上,他气得笑了下,“周序城,你特么有病吧。”
“行了我得走了,儿子还在家呢。”周序城临走前喝空了杯里的酒,举起空杯子在赵康霖眼前晃了两下,“谢谢你的酒,下次我请回来。”
……
周序城躺在床上,深夜也无法入眠。
他在受到好友的启发后已经在往某些个方向去想了,却又不知道从何改起。
照着奶奶和妈妈对孩子看重的程度,保不齐会吐露一些让宁宁多想的话,他性格本就敏感寡言,就算受了委屈也不会跟任何人吐露半句,积少成多总会有爆发的一天。
想到妻子才怀孕的时候,长辈极力劝说他们回老宅住……
再想到后面妻子越来越沉稳的性格。结婚前他还会活泼一点,笑起来像一只狡猾的小猫,甚至怀孕之前他也会笑,不是现在这样的微笑,是很开朗很幸福的笑。
其实这样潜移默化的改变周序城不是没发现,他却只是单纯的以为妻子长大了成熟了。
在快生产的时候,在坐月子的时候,妻子曾经不止一次的说过让他怎样教育儿子,怎样培养儿子长大,也说过自己对儿子的期望只是让他健康平安…这么显而易见的“托付”却没被他发现端倪。
周序城翻了个身,深色的空荡房间内传出一声叹息。
自己聪明了二十七年,到现在才知道自己面对妻子和婚姻,原来是个一窍不通的傻子。
……
“什么?现在就回傍山别墅?”习嘉急得站起身。
周序城说这话的时候,已经在让张姨收拾她和孩子的东西了。
“嗯。”
“那团团——”
“孩子当然得一起走,团团那么小怎么能离开父母呢?”周序城说。
习嘉和老太太对视一眼,都摸不着半点头脑,“怎么,怎么突然就要回去了呢?宁宁也是这么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