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在一起了。”周序城说,“这么多年也没个结果,这下终于能有个定论了。”
当初赵家父母不喜欢这个儿媳妇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作为beta很难给赵家孕育后代。
现在应该能好一点,但人家也许已经不愿意留在赵康霖身边了。
夏开宁失了力气,手上的杯子也放在了小桌上。
原来是这样吗?原来答案就在眼前…
自己从高中到现在,那么多年的执念和困扰竟然就这么简单。
“所以高中的时候你总和他们两个一起走,是因为…”
“我要给他们做掩护,beta和alpha单独一起玩或许还会让人多想,但如果是两个alpha和一个beta…老师只会以为我们是好兄弟。”
在当今社会,男性alpha和omega很少有会和beta结合的,尤其是男性和男性之间。
听着他的解释,夏开宁觉得眼睛好酸,不是为了周序城,是为了那些年因此而吃醋难过的自己。
那是他白白流的泪和白白耗费的精力。
周序城还想说什么,却见夏开宁已经哭了,他连忙去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怎么也擦不尽。
“好了好了,为什么突然哭了?是我哪里说错话了吗?”他立刻自省。
想夏开宁躲开他的手,站起身。
只留下坐着的这个不明所以的alpha。
等了一会儿,夏开宁重新坐下,手里多了一杯水,语气依旧冷漠:“给你喝的。”
“好好,我正好渴了。”
周序城端起来,却被烫了下,拿着杯子却久久没喝,夏开宁不禁看他一眼,周序城连连说:“我喝我喝…我现在就喝。”
看他这样子,夏开宁回过头,别扭的说:“烫了就等会儿再喝,急得跟什么一样。”
做了那么久的夫妻,周序城一看就知道妻子在想什么,他把水杯放下,搂了搂妻子的肩膀,“不要难过,被误会也不是你的错,都是我…如果我早跟你解释付幸容的事,你肯定就不会误会了。”
不出所料,夏开宁挣开怀抱,“你想太多了,我干嘛自责。”
周序城也不理他,就顾着解释,“我之前很怕你和他走太近,就因为上学的时候他特别喜欢和漂亮omega做朋友,社会上beta和omega在一起的例子虽然少但并非没有,赵康霖每次都生闷气,上了大学也要时不时跑去找他。”
虽然只有几面之缘,夏开宁也能从周序城和赵康霖的话语里勾勒出付幸容上学时的形象,一个爱说爱笑又很自信、好到足够吸引众多优秀朋友的beta。
再想到自己当时见到的憔悴不堪的付幸容,对比起来简直就是两模两样。
“赵康霖活该。”他说。
“对。”周序城无脑附和,甚至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悄悄把自己和夏开宁的距离拉进。
夏开宁自然感觉到了,他站起来,“你什么时候走?”
“我…我还要走吗?”周序城一愣,“不是都讲清楚了吗?我们…还没和好?”
……
“什么和好?一码归一码。”夏开宁原本双手环抱着胸,说完又伸手把自己的杯子收走。
“你赶紧走吧,我待会儿还要做饭,你难道还想白吃白喝?”
周序城也站起来,大言不惭地说,“宁宁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留下了。”
“你…”
alpha也不管他,对这套房的构造很熟的样子,大步往厨房走,“家里都有什么?宁宁你要做饭的话我就打下手吧,好不好?”
以前的周序城压根不这样,夏开宁瞪了他几眼,但这人完全不在乎,像没看到一样。
最后还真让他留下了。夏开宁面无表情地切着菜,周序城在旁边一会儿洗菜一会儿搅拌蛋液,也不闲着,就是不说话,尤其对离婚协议书这东西绝口不提。
“外面有人敲门,谁啊?”
夏开宁停下动作,也摇头,“我去看看。”
或许是邻里有住户找他。
“赵琛?”
“开宁哥,我下班的时候路过蛋糕店,发现会员卡要过期了就买了点蛋糕,但我又不喜欢甜食,你要是…”
“算了吧,我最近牙疼不太能吃甜的,但还是谢谢你——”
“我老婆想吃的东西我自然会给他买,用不着别的alpha。”
陌生的声音响起,赵琛羞涩低着的头抬起来,对面的alpha看起来比他成熟好多,看穿着也很讲究,会是开宁哥的alpha吗?
夏开宁听到周序城的声音,不知怎的竟然有一瞬的安心。
“你是谁?”赵琛问。
周序城把夏开宁往后推了推,站到赵琛面前,理直气壮地说:“我是他的alpha,跟他还有个儿子,你又是谁?”
“开宁哥明明就离婚了!”
“谁说的?我又没签离婚协议书。”周序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