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沉母也觉得别人是捧杀,偷偷跟女儿嘀咕:“别信她们说的客套话,陆临才进去就受重视,多少人眼红在盯着呢,你以后行事低调点,这时候可不能给他拖后腿。”
沉容:“妈妈,我是那种人吗?”
沉母转头看了她一眼,只有一个字:是
女婿对女儿的宠溺已经到了言听计从的程度,她这性子,得意起来就差翘尾巴了,看看,她现在那嘴角都快咧到天上去了。
旁边有人在叫沉母,上了年纪的太太们可受不了舞厅的吵闹,她们应酬完了就要凑搭子去打牌了。
“你跟着我去吗?”沉母问女儿。
沉容摇头:“算了吧,你们打牌我看着,手指头痒。”
沉母是听儿子说过女儿的牌技,太太间打牌也是门社交,可不是让人赢钱的,女儿上场光赢钱,岂不是得罪人。
“那你在这里玩一会儿,陆临不在你老实点。”见女儿盯着舞厅里那些抱在一起的男男女女看,心里有些担忧,她低声叮嘱。
“我玩一会儿我们就回去。”
沉容无奈:“妈,我是不是你女儿,说好的信任呢,陆临都不会怀疑我。”
沉母冷笑一声:“你说呢。”女婿那是老实。
沉容倒吸一口冷气,好吧,谁让自己有前科呢。
沉母走后,她便去吃东西,又四处转了转,凡是有人来邀舞都被她婉拒了。
其实这舞会也没什么好玩的,还不如去打麻将呢。
周围都是不认识的人,想到她刚穿来时在平城第一次参加舞会,那个时候还有胡佩芳在身边,好歹有个熟人有话聊,就是那次她还碰到了陆临。
这么一想,其实陆临也不是不参加舞会的吧,跟她装呢!
她气呼呼地闷干一杯香槟,重新再拿了杯,又拿几个小蛋糕,找了个角落坐下悠闲地欣赏青年男女的舞姿。
“陆太太,怎么不下场跳支舞?”
文问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在沈容对面坐下。
“文先生不也没去跳舞吗?”
文问清笑着摇头:“我这不是躲这来了吗?你大哥刚被人截走了,这些小姐太热情了,我脚都快跳断了”
他说的有趣,逗的沉容发笑。
“不去救你大哥?”文问清朝她示意。
沉容摇头:“他是猪八戒,进了盘丝洞也没关系。”
文问清突然爆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沉容觉得有些莫名。
“是不是挺没趣的。”文问清扫了一眼四周,问她。
“我觉得还挺好玩的。”她可不说这种话,说舞会无聊,岂不是显的自己很清高,她是俗人,没这么高的觉悟。
“你比你大哥说的还好玩。”文问清看着她笑
沉容挑眉,大哥又说她什么坏话了,而且,对女人好奇可不是好兆头,特别是对人妻好奇就更不好了。
“文先生,我这个人其实挺没意思的。”
沉容一本正经的表情又逗的他笑的前俯后仰。
文问清泪都笑出来了,这还真是亲兄妹,都这么自恋。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口味没那么重,而且,我不喜欢你这样的……”说完还上下打量一下,有些嫌弃。
沉容脸都黑了,是她误会了吗,明明是他先说那话让人误会的,真让人尴尬啊!
文问清伸手拍了拍她的头:“放心,我知道你对陆临一往情深,你大哥说过。”
沉容面无表情挥开他的手:“我给你提个忠告吧,少和沈家实玩,他的不聪明还很容易传人。”
这是连他一起骂了,文问清哭笑不得。
“你大哥说你嘴不饶人,还真是。”
臭沈家实,到处败坏她的名声,等回去好好找他算账,沉容咬牙切齿。
文问清乐子看够了,准备起身:“那是不是你朋友,好像是找你的。”
沉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是吴庸。
她有些惊讶:“吴先生。”
吴庸见被发现,脸上有些局促,走了过来:“陆太太。”
“文先生。”他和文问清打招呼。
文问清只是颔首,认识他的人很多,可大部分他都没兴趣认识,点个头就算是他的教养了。
见他们有话要说,文问清知趣地走开了。
吴庸看着文问清的背影,问道:“陆太太也认识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