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一把将人抱住,脑袋抵在苏文茵的胸口,在动作中顺势颇为无赖地将苏文茵手*中的稿件夺去,丢到床榻之上。
“我这段时日实在是太累太累了,还不许我向你来讨讨动力吗?”
苏文茵亲亲男人的鬓角,不知是李承乾话中的哪一个词语戳中了她,顿了会才轻声开口。
她的语调中带上了丝不易察觉的羞意,这放在在李承乾跟前向来主动大方的她身上可是相当罕见的。
“咳咳,高明……”
李承乾一时半会沉溺在温柔乡中没听出来苏文茵与往常截然不同的语气,只是窝在她的怀里闭上双眸:“你说,我听着呢。”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
屋内二人岁月静好。
他们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近到他们呼吸声交缠,近到他们心跳声交织。
苏文茵忽然什么都害羞都没有了。
她微微侧首,用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声音道:“我虽不知道高明缘何一直对十八岁那么敏感……”
“但是,高明最近几月忙昏了头,我却一直都记得高明对我的承诺。”
苏文茵明显感受到环在她腰间的那双独属于男人的手紧了紧。
是在紧张吗?
苏文茵哭笑不得。
真是奇怪,怎么在那种事情方面,她与他就好似是颠倒了过来。
“我的年岁早就够了,高明。”
李承乾的耳根一下就红了。
他和她都知道这个十八岁意味着什么。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苏文茵,我想我爱你。”
“我很爱你。”
这句话背后的潜台词苏文茵听懂了,她眉眼弯弯:“所以现在我能叫高明帮我一个忙吗?”
李承乾的脸烧得更热了,他从苏文茵怀中仰起脑袋,一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她。
“我的荣幸。”
闻言苏文茵的眸底忽而闪过一丝狡黠理整理下个月长安月报的稿件了。”
李承乾险些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他下意识轻“啊”出声,看向苏文茵的
么,高明不愿意吗?”
李承乾:……
行吧,他算是看出来了,小姑娘在。
李承乾坐直身子,任劳任怨地从床榻上扒拉起来方才被他潇洒一扔的稿件。
不过也是,那种事情那么直白地说时间约定,咳咳,至少于素了两辈子的李承乾来说还是太过奇怪。
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就好。
“我记着长安月报稳定下来后你就很少那么忙了,这个月是怎么回事?”
既然不能想那档子事,那李承乾只好压住胸膛的躁动,将注意力转移到正事上。
苏文茵蹭着蹭着蹭到了李承乾的身侧,抱住了他的胳膊,将自己的下巴搭上去。
“还不是高明你那格物报的民声?”
“这短短几日,你那格物报就卖得要比我们长安月报好了,我们当然是不能落后的。”
“更不要说长安里头,自办报一个接一个冒出来,什么故事报坊市报什么诗报商报,种类多得很呢。”
“我可不得有危机感吗?”
苏文茵轻哼:“我这不是联合编辑月报的成员商量,看能不能添上一块议政版块。”
李承乾一面看起稿件一面捏捏小姑娘气鼓鼓的脸颊:“议政?”
“这是不是过了?”
苏文茵摇头:“当然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这个不过就是收集学子的想法,用好理解的方式来说的话,有点像策论。”
“对国事对政务提出自己的想法来写文章。”
李承乾沉吟:“原来如此,就像是马周吗?”
苏文茵眼眸一亮:“对,就是马周。”
“马周当初是替常何写文章才在陛下跟前出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