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小孩子的恶意一样刺耳。
说着,几个男孩就要动手,要把小男孩拉起来,开始扯他的衣服。
漂亮小男孩一声不吭,嫌恶地躲开他们地触碰,然而他们仍然一拥而上,势必要达成目的的样子。
小男孩攥紧了手,阴狠目光一闪而过,就在这时,花园昏暗一角被一道突如其来的白光照射到。
伴随着一道犀利的奶音:“你们在干嘛!”
五岁的林栖月刚从跆拳道馆出来,浑身酸痛,明天还要上课,她闷闷不乐地下楼遛弯,同时冥思苦想如何逃课。
结果撞上了幼儿园版的校园暴力!
林栖月眼里哪容得下这种沙子,她一眼就发现那个被欺负的小男孩,指着那三个男孩怒气冲冲,一针见血:“你们是嫉妒他长得比你们好看吧!”
那几个男孩完全不害怕她,不就是一个小女孩嘛,个子比他们矮体重比他们轻力气更不用想完全不用担心。
林栖月见他们还是一副嘻嘻哈哈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判断着形势,她直接冲上去,飞速把小男孩拉到自己身后,然后用今天老师教的招数躲开了他们的攻击,然后趁人不防备,一人给了一脚。
三个男孩都被摔了一个屁股墩,其中一个还哇哇大哭起来。
“刚刚欺负人的时候怎么不哭。”林栖月叉腰,一张稚嫩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上怒气未消。
从那一刻起,她就放弃了逃课的念头,甚至期待去上课。
初遇的那一天,他一直都记得,那个从光里带着光走进来的小女孩,一直都在他身边。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如果她没来,他手心里攥着的针将会悄无声息地扎出去。
可是她出现了,他选择跟着她走,在她慷慨地说出“以后我保护你”的时候点头,听从她的差遣。
从始至终,她一直没变,而他已经提前进入成年人的世界了。
逐渐的,他变成了成熟的哥哥,成了照顾人的那一方。
他心甘情愿做这个角色,但被照顾的她开始不服气起来。
当然,不服气都是短暂的,她终究会明白的。
临走之前,少年俯身,微微勾唇,轻轻捏了下她耳侧的软肉,关掉灯,很快起身,将卧室留给她,自己去了客房。
。
一觉睡到八点钟,林栖月从床上爬起来之后发现自己忘了件大事。
周时颂呢?
她在卧室看了一圈,没找到周时颂的半个影子。
完了。
她明明有使命在身,怎么就稀里糊涂睡着了呢,还在周时颂睡觉之前睡着的!
他不会趁她睡着,偷偷把照片发给爸爸妈妈了吧。
林栖月紧张地解锁手机,在家庭群里只看到爸妈发的旅游照片和关照信息,也没收到爸妈质问的私聊信息,她在群里夸了几句好漂亮,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不用想,现在八点十三分,周时颂一定还在睡。
每个周末,不到十点他都离不开他那个床。
睡死算了。
林栖月推开隔壁客房的门,果然看到他在床上躺着。
睡觉时,他只穿了条睡裤,侧躺在床上,薄被搭在他肩宽腿长的身体上,劲瘦有力的腰线若隐若现,清晰流畅的肌肉线条映入眼帘,林栖月还知道,那条被子挡住的,他紧实腰腹上有一条深刻的人鱼线,格外明显。
阳光懒懒地落在他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肤和锁骨上,这一幕有些晃眼。
成年没多久的大脑冷不丁冒出一个词——性感。
紧接着理智占据上风,另一个不合时宜的词恰好出现,将上一个词硬生生挤了出去。
可惜。
好吧,她承认他的身体是性感的,那又怎么样。
林栖月的脸被阳光照得有点红润,她飞快地朝他被薄被盖住的双腿瞥去一眼,理智瞬间填满了大脑。
是啊,在这个致命的缺陷面前,身材再好也是徒劳。
这样想着,她哀婉地叹口气。
再怎么说,他们也是相处了十几年的朋友,她心想,如果他因为这个缺陷孤独终老的话,她会时常来探望他的。
一想到那个场景,林栖月就被自己的善良和重情感动得不行,原谅了自己近期利用他以及欺骗他的一切行径,愧疚之心荡然无存。
这些比起她将来准备做的事来说,都是多么无关痛痒不值一提。
林栖月在他床边矗立了几分钟,其间,他除了呼吸之外动都没动一下。
睡得跟死鬼一样,林栖月默默吐槽了几句,她正准备叫他,余光瞥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林栖月心念一动,放弃了弄醒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