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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天上馅饼(第2页)

江律深:……

母子俩没有插科打诨太久,病房被人敲响,一道雄厚的男声传来:“宋安茹病人在吗?”

江律深按住着急下床的江母,拉开隔帘,就见主治医生站在门外。张医生和蔼地上下扫视了一眼江律深,眼里是大大的赞赏和青睐:“是律深吧。”

江律深点点头,微微躬下身并投向疑惑的眼神。

你认识我?

张医生注意到周围其他病人的围观:“宋女士的病情出了些状况,还需家属来商讨一番。”

这话说的,好像是出了什么严重的不治之症,今日的病房本就蔓延着灰白色的悲伤死意,刚被一群热闹的家属冲淡了些,此刻,又急转直下。

宋安茹的脸一下子煞白,联想到昨日院长语重心长的一席话,她还天真地以为自己捡了便宜,没想到竟是病情加剧。连主治医生都束手无策,所以才寻求国外专家的帮助吗。

江律深面上不显,镜片后依旧是一双理智的眼,但拇指与食指不自觉地扣着格子衬衫外套的边缘。

“好。”他朝张医生点点头,又转过身,温热的手掌贴上江母的肩头,安抚性地拍了拍:“妈,你先躺着,我去去就来。”

宋安茹刚要出口,就被江律深“放心吧”的眼神压制回去。

江律深不容分说地把宋安茹塞回到床上,拉上隔离帘,隔绝外人探究的眼神。

江律深跟在张医生身后,今日尚早,廊道里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静悄悄的。

如果母亲的病真的难以医治,国外专业免费义诊也只是个幌子,需要更加高昂的医药费。他该怎么办?唯一的选择当然是还得接着治,可钱呢?钱去哪里拿?

张医生带他来到了院长办公室。

院长姓吴,是位中年男子,鬓边已有些花白,带着细边眼镜,那双眼睛黑亮得很,说不出的庄重威严。

“都坐啊,站着干嘛?”

江律深不知道其间卖的是什么药,他没坐下,直接挑明:“吴院长,您叫我来是要说什么事情吗?我想应该也是有关母亲的。她的病情到底怎么了?您说吧,我都可以接受。”

院长也不生气,还是语气温和地叫江律深坐下。

年轻人到底还是年轻人,嘴上说着“都可以接受”,可脸上尽显焦虑。

要是他继续卖关子,眼前这个年轻可能真的就要暴走。

可这真是错怪院长了,倒不是他故意卖关子,只是小沈总嘱托的事项他实在不知怎么骗得过眼前看着就精明的年轻人,他实在难以启齿。

院长从书桌最内侧的抽屉里取出一份装订整齐的合同:“昨日已经和你母亲宋女士沟通过大致情况,想来你也有所耳闻。过段时间会有位国外顶尖专科医生来为她诊治,所有费用都由我们全权承担。这是拟好的合同,你看看条款是否合适。”

江律深伸手接过,目光快速扫过条款,原本平静的瞳孔骤然收缩,眉峰几不可察地蹙起:甲方不仅全额包揽所有医疗相关开支,连日常补贴都细致列明,而乙方的义务栏里,只写着“配合医院完成常规治疗流程”这轻飘飘的一行字。

这样失衡的条款,哪里是什么资助合同,分明是一份毫无底线的馈赠。

天下从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指尖捏着合同边缘,纤细的睫毛垂落下来,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阴影,更衬得那双眸子漆黑幽深,藏着难辨的疑虑。

“你是不满意条款?”吴院长见他神色凝重,率先开口打破沉默,语气带着几分试探,“若是有哪里觉得不妥,我们可以联系律师修改。”

江律深摇摇头。不是不满意,是太完美了,完美到让他脊背发凉,就像有人精准掐住了他们母子的软肋,量身定制了这份无法拒绝的好意。

“是有人匿名资助吧?”他抬眼,“对方是谁?”

吴院长神色瞬间掠过一丝为难,语气也变得含糊:“资助人特意交代过,不便透露身份。他只委托医院,务必让宋女士得到最优治疗。这位匿名捐赠人愿意全额承担,合同条款都经过律师审核,医院也核实过对方的资金合法性,你完全可以放心。”

江律深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医院接受匿名资助,总该核实过对方的身份背景和资助意图吧?是否有未写明的附加条件?”

吴院长被他问得一噎,下意识避开了他的目光。他看人向来精准,初见江律深便知这年轻人有着远超年龄的城府与稳重。更何况江律深曾是a大医学院的高材生,还在这所附属医院实习过,哪里是能被“免费资助”的话术轻易哄骗的?

昨日面对宋安茹时,那套说辞还能蒙混过关,可对着江律深,吴院长只觉得底气不足。

“律深,这些都不重要。”他硬着头皮转移话题,伸手想把合同再推过去,“你看看这合同,对你们母子俩百利而无一害,签字吧,这是你母亲最好的机会。”

“我不会签的。”江律深的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为什么?”吴院长猛地站起身,走到他身边,语气急切又不解,“这份合同我仔细看过,没有任何陷阱,全是好处,你为什么不签?难道你不想让宋女士的病情好转吗?”

江律深怎么会不想?母亲的病是压在他心头最重的石头,多少个深夜,他都在为高昂的医疗费辗转难眠。可他更明白“无功不受禄”的道理。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突然抛出远超巨额财产的优待资源,这哪里是善意,更像一场裹着糖衣的赌注。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江律深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指尖攥得发紧。他早已不是那个能对着陌生人的善意毫无防备、欣然接受的孩童了。社会这个大染缸,早已磨平了他的天真,让他习惯性地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推演。

他不敢赌。赌对方是纯粹的好心,赌这份馈赠没有隐藏的代价,赌自己和母亲能承受得起可能出现的后果。

吴院长还在耳边苦口婆心地劝说,江律深却没再听进去。

他缓缓站起身,微微躬身,态度谦和却坚定:“吴院长,多谢医院和这位好心人的好意,但我和母亲承受不起。母亲的病,我们会另想办法,先继续接受常规治疗。麻烦您帮我们转达谢意,也请代为回绝这份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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