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直身体,为了防止白蔻逃跑,还强硬拉住了他的胳膊。
之前使用手机聊天的时候,他每次就是这样,只要一提到当年的事情,他就会找到各种各样的理由,飞快溜走,由不得她不防。
“我要问你的事,当年,我爸妈的车祸,还有你爸妈的火灾,真相到底是什么?”
白蔻楞了两秒,选择背过身去,只道:“还有什么真相?”
棘梨也不高兴了,这和她一直喜欢表露的那种作秀似的不高兴不一样。
“我真讨厌你们,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和我说。我今年二十二岁了,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有什么不能知道的,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白蔻又是半响才说话:“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小孩。你只要知道,哥哥都是为了你好,永远不会害你就行了。”
棘梨狠狠皱起眉:“又是这样,我更讨厌这种烂借口。什么叫为了我好,让我当个傻子就是为了我好吗?”
白蔻转过身来,正对着她,握住她的肩膀,“梨梨,有些事情,你不会想知道的。”
棘梨挣脱他的掌控,“我为什么不想知道?你又不是我,怎么就知道我不想知道呢?”
“你不说我也猜得到,这两件事,是不是都和姓青的那些人有关系?”
她这些年一直有怀疑,但也只是怀疑,毕竟证据她没有,可白蔻为什么明明知道些什么,却偏偏一个字也不愿意跟她透露呢?
看着面前男人欲言又止的隐忍神色,她前所未有地厌烦,头也不回冲出了房间,被空调的凉气一吹,才冷静不少。
但她还是很生气,现在急需找点乐子让他忘记这些事。
荆淙对她而言,就是最好的乐子。
所以她并没有急着打车,而是低头拨通了他的电话,刚一接通,就趾高气扬命令道:“你过来接我!”
荆淙看了眼时间,现在快八点,她突然打电话过来是什么意思?
再看一眼地址,觉得更奇怪了,难道是想约他在酒店?
那……他要不要提前准备一下
第75章猫
棘梨看着西装革履全副武装的荆淙有点意外,系安全带的时候忍不住发问,“你刚才是有事吗?还是都这么晚了还没下班?”
荆淙微窘,目视前方道:“没什么事。”
他有些不自在,但还是解释道:“你不是喜欢我这么穿吗?”
棘梨这才有点高兴,算他有眼色。
刚打开门,刚换完鞋子,棘梨就迫不及待发号施令,“你跪下。”
荆淙真的已经习惯了跟她玩闹,他好像有无数种身份,不知道今天她又想玩些什么花样。
他没怎么犹豫,听话跪在她坐的沙发前边,低头正好可以看到她穿的袜子在脚踝的地方有一朵鹅黄色的小花。
棘梨自然也发现了他在看什么地方,自然地用脚踩了一下他的肩,再次命令道:“叫主人。”
荆淙还是没反抗,很乖顺的喊:“主人。”
棘梨舒坦了,一边笑一边摸他的脸,随心所欲胡乱亲着,也不知道是奖赏他还是奖赏自己。
两人很快以一种亲密无间的姿态倒在沙发上,她搂着他的脖子,随手将眼镜摘下,扔到一旁,半是调笑半是埋怨道:“你真的好奇怪,当初我们在一起时,你总是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可以,现在我们分手了,你倒是什么都愿意了。”
荆淙轻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垂,“我们现在复合,我还是这样,你说什么我就怎么做。”
棘梨脸红起来,他西装布料触感手滑,她今天穿的牛仔长裤却感觉不是那么好受,紧就不说了,布料还很粗糙,摩擦着身体很不舒服。
压抑着异样的感觉,她冷哼一声,“男人的话,骗人的鬼,我才不相信。”
荆淙发觉到她的不适,很体贴地全部剥了下来,丢到一旁。
棘梨又道:“如果那你真的什么都听我的,那你跟我说,你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哥,你们到底什么时候结的仇?”
荆淙沉默,只是咬牙重复着动作,似乎是想让她更破碎一点。
果然又是这样,平时千好万好,可每次一问到这个问题,他就又变了另外一副面孔。
荆淙是这样,白蔻也是这样,天下的男人真是一副德行。
因为荆淙过于乖顺而产生的好心情很快又全部消失掉,她咬着牙,抵住他的胸膛,气道,“不准动了,出去。”
荆淙好像真的聋了一般,非但没有按住她说的做,反而吻住了她的唇,应该想要堵住她的嘴。
棘梨气得要死,推拒无果,索性去咬他的舌头,但等到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起来,荆淙却像是不知道疼痛一样,还是压着她吻得热烈。
她也不舍得真使劲,万一真咬咬掉了他成哑巴了怎么办?
在棘梨看来,荆淙全身上下其实都挺完美的,有资格做她最爱的那个收藏物。
哪里被破坏了,还是她自己破坏的,她恐怕会后悔死。
事情到了最后,她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什么,是她强迫荆淙,还是荆淙强迫她。
等他终于伏下身体,在她耳边发出闷哼,棘梨听得心痒了一下,稍微从浪潮里抽身后,还是不留情甩了他一个耳光,气势汹汹斥责,“你完了,敢不听我的话。”
她这次是真没收着力气,荆淙的脸上很快浮现出来一个红色的巴掌印。
他也愣住了一下,棘梨是个爱玩的人,偶尔也会打他,但都是留着力气,这还是第一次下这么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