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骁声音沉了沉:“这件事,你就装作不知情,让它不了了之吧。”
林月疏沉默许久,淡淡道了声“好”。
挂了电话,林月疏往床上一倒。桌上的小熊潇潇正在拼命跑轮。
它作为一只鼠也懂得鼠善被人欺这个道理,它要变强!天下无敌!
“咚咚。”房门忽然被人敲响。
林月疏开了门,从昏暗的走廊光线中看到一道高大身形,整张脸隐匿在昏色中,看不真切。
“霍代表?”林月疏试探着问。来人身穿睡衣,他没办法通过衣着判断是哪个霍。
霍潇冷哧一声,别过脸: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霍代表。”
林月疏觉得莫名其妙,这话的逻辑在哪。
他索性打开门迎客,把霍潇放进来。
霍潇一进门就听到了小熊跑轮的咔咔声,看了眼,嘴角要笑不笑的。
他随手关了大灯,只留一盏昏暗的橘色床头灯,制造氛围。
随后,他单手捧起林月疏的脸,手指顺着他的脸颊滑下去,摸摸下巴,揉揉脖子,问:
“没喝酒吧。”
林月疏摇摇头。
他忽然觉得很累,这些日子都没睡好,一闭眼脑子里全是宋可卿惨死的脸,与吊死在窗前妈妈的脸重合一起。
林月疏轻叹一声,脑袋轻轻靠上霍潇肩头。
霍潇眉尾一挑,收到信号,打横把人抱起来。
“今晚留下陪你?”霍潇把人放床上,手却没舍得从他腰上移开。
林月疏反问:“可以么。”
他倒不是真需要霍屹森陪,只希望霍屹森能践行作为暖床工具人的职责,把他草到什么也想不起来,以此好好睡一觉。
林月疏抬手,轻轻抚摸着霍潇的肩膀,在昏暗光线中含情脉脉地凝望着他。
霍潇接收到更高级别的信号,单手解开扣子,睡衣往地上一扔。
但比起简单利落的直击灵魂深处,他更享受前菜时情愫盈满的轻抚和爱吻。
霍潇抓过林月疏两只手,让他环着自己的腰。
林月疏半眯着眼,脑子里迷迷糊糊的。霍屹森最近是不是瘦了点,抱起来的手感没之前结实了。
思忖的间隙,脖颈里传来一阵毛茸茸的触感。
霍潇正抱着他亲他的脖子,又吸又舔的,弄得他很痒。
又捧着他的后脑和他接吻,咬他嘴唇,舌尖轻刮他舌头上的小银球,给洗得亮亮的。
林月疏敞开膝盖,用力环住霍潇,嘴里哼哼唧唧的。
霍潇当然不依他,前菜还没吃够。
他给林月疏翻了个身,脱了他睡裤丢一边。
按着他的肩膀俯下身子吻过山窝,行过丘岭。
忽然传来一阵湿热,林月疏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不要不要”地喊着。
隔壁房间。
霍屹森正靠着床头看书,忽觉这房子隔音不好。
顺着薄薄的墙板,他听到了林月疏努力克制的低咽声,以及大床发出的嘎吱声。
霍屹森合上书,轻揉眉心。人家是夫妻,想做什么是他们的自由。
隔壁的声音不绝于耳,是他很熟悉的又像哭又似吟,绵绵软软,打着哼哼。
霍屹森眉头蹙得很深,捧着书的手微微发颤,指尖很凉,捧不住书本掉了下去。
“进、进来吧。”薄薄的墙板后,林月疏哭着道。
霍屹森喉结滑动了下,指腹一阵酥麻。
他忽地起身拿过手机,给工作人员发了消息:
【隔壁很吵,让他们小点声。】
此时,林月疏的脸埋在臂弯里,失去视觉后感官更为敏锐。
滚动,磨磨蹭蹭。
“咚咚咚!”
突兀响起的敲门声令二人均是虎躯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