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徐组长忽然看了眼手表,意味不明地说了句:
“霍代表,我还有点时间,刚结束工作过来,肚子也饿了,我还有点时间,这顿饭我来请。”
他在一句话中强调了两遍“我还有点时间”。
霍屹森淡泊的眉眼不动声色望着拿起餐单簿的徐组长,反复将这句话咀嚼几遍。
而后,深沉的眉眼舒展开,跟着拿起点餐簿:
“本来该我尽地主之谊,既然徐组长有心想为我旗下产业搞创收,我再拒绝属实不识抬举了。”
徐组长跟着笑:“霍代表,随便点。”
当时的霍屹森一下子懂了徐组长的意思,他看似铁面无情,连稀世珍茶都不肯喝,就是不想让自己留下把柄。
但他也悄悄给了霍屹森台阶下。
如何堵住悠悠众口,唯一办法,就是趁着筛选工作结束还有段时间,让林月疏尽快离婚,恢复自由身。
……
阳光明媚的早春,刚结束了采访工作的林月疏饭都没吃,带妆跑去江恪公司的地下车库堵人。
他把当时江恪送他的车全卖了,拿到了一千多万,又申请了大额转账,把江恪赠予他的两千万全部归还,要江恪拿去退赃用。
没过几天,这笔钱原路返回,江恪也振振有词:
“心意和钱,我挑更贵重的收下了,钱就不收了。”
林月疏这才醍醐灌顶,你还真在体制内混过啊。
钱也不要,江恪也从不主动喊他上门,林月疏只好亲自来堵人。
刚在江恪的车子后埋伏好,手机响了。
屏显是本市陌生号,林月疏随手接起来,霍屹森的声音传来:
“在哪。”
林月疏:“等我老公下班。”
霍屹森:“你老公应该可以自己开车回家吧。见一面,有话和你说。”
“在电话里说。”
“电话说不清。”
“那就别说。”林月疏要挂电话。
“我从朋友那拿到了一些市面尚未流通、很稀罕的新奇玩具,来我家试试么。”霍屹森道。
林月疏握着手机的手抽抽了下。
为什么没流通,有多新奇,弄得他心里求知若渴。
他自打上次被江恪干出血,已经干涸了快半个月了,所以他今天亲自来堵江恪,除了钱,也是因为伤口终于痊愈。
虽然霍屹森也经常弄得他很痛,但根随主人,长相比较优雅,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比起江恪带来的纯痛无爽,或许霍屹森的比较适合他这种伤势刚愈的新生宝宝。
林月疏板起脸,故作严肃:
“那我就去看看呗,要是玩具不好玩,我走你别拦。”
那头的霍屹森笑了下:
“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