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游就一直瘫在地上,萧骆接个电话人不知道跑哪去了,地板也硌得背疼,便爬起来想说出去吃刨冰,没想到就这一会功夫客厅里空无一人。
难道那通电话有什么事,让萧骆顾不上跟他说就走了?
不应该啊,就站在客厅里扯一嗓子的事,不过以萧骆的性格说不准。
简游想到这里,立马就关门准备出去找人。
门刚锁上,一转身就看见听见楼道里传来萧骆的声音。
“你要回去了?”萧骆一脸茫然地站在楼道里,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
大半夜楼梯口突然出现的声音把简游吓一跳,“不是,你怎么接个电话把人接丢了呢?”
萧骆笑了起来,提着袋子走到简游面前,“你不是说不想动吗?给你买刨冰去了。”
简游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一边掏钥匙开门,一边埋怨:“那你不说一声,我以为你丢了正准备出去找呢。”
“就这点路,你瞎操什么心啊。”萧骆原本只是想笑话简游一惊一乍的,只听简游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那没办法,我把你放心上了啊。”
脚步顿住,铺天盖地的海浪伴随着叮叮当当短促的钢琴声一块席卷而来,急浪在萧骆周围构建一座白噪音的围墙,他困在其中不知所措,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而此时简游却把门推开,右手往里面一挥:“回家吧,我的好大儿。”
海浪退去,只剩楼下练琴声断断续续,烦躁且无意义。
他越过简游进了客厅:“这钢琴真难听。”
简游以为萧骆真在说钢琴,竖起耳朵听了一会:“f1oerdance?还行啊。”
“不好听。”
萧骆过于斩钉截铁的态度,反而把简游逗笑了,“那你要不回我家睡?我家不吵。”
那也不要。
刨冰吃完时间就差不多了,各回各家睡觉。
萧骆却怎么都睡不着,不是第一次简游说这种话,过于暧昧没有界限,却十分明目张胆与坦荡,反而显得他手足无措像个傻子,如果简游就是这么一个性格,那他每次都这样,难道自己就跟个傻子似的愣着?
问题没有答案,萧骆第二天挂着黑眼圈爬起来去酒吧的,秦术一夜没有回家,第二天一大早就站在酒吧门口等他。
工作正如秦术所说,非常简单,只是起得实在是太早,一般人吃不消。
卸完货差不多就半个小时,萧骆估算了一下起床到上课的时间,他动作快一点的话,六点起床,差不多六点二十到这边,七点左右完活,再骑个自行车回去,还能赶上早读。
他这久违的黑眼圈一进教室,就被钱昭现了:“你又找了什么拿命熬的兼职?”
“不是,跟那没关系。”萧骆从书包里掏出一份早餐给钱昭,另外一份打算送到楼上,往外走了两步又倒回来看向钱昭。
“我们算是小吧。”
这话一出,钱昭先是茫然,随后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了:“这么多年,你终于打算要求我什么事了吗?”
钱昭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他,就等着萧骆开口。
“如果,如果一个人经常冲你撒娇是什么情况?”萧骆自认为用词十分谨慎,依旧把钱昭说得一头雾水。
“比如呢?”钱昭问,“怎么撒娇?”
“哄哄我,舍不得,放心上。。。。。。”萧骆越说越觉得离谱,连忙解释了一句,“就是那种开玩笑说的,但也不算是开玩笑,就是。。。。。。”
萧骆说着说着,忍不住扶额笑起来,长叹一口气低声问:“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在开玩笑,什么时候在说真心话?”
在互联网每日都在探索语言之美的时代,我有一个朋友就等于本人,我逗你呢就是借由玩笑说真心话,一次两次三次都表达同一个意思,包容力度全国第一的鸣城,其实出个简游这样打直球的也不奇怪。
是他想少了,还是想多了?他怎么才能知道自己是想少了还是想多了。
奈何他没这方面的经验,只好请教钱昭。
但钱昭显然受到了明显的惊吓,“不是萧骆你。。。。。。”
他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人看他们之后,才拽住萧骆压低头,两人几乎凑到书桌肚子里说话:“你先告诉我,说这话的人是男的女的吧。”
萧骆心里一咯噔:“男的女的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