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一杯酒。
轻轻晃动杯子,红酒漾过杯壁,留下浅浅的红色印子。
季邈冷笑着反问:我欺人太甚。
我不过只是想让杨总给大家倒个酒而已。
既然杨总不想给我们倒,那我给杨总倒一杯吧。
说着,便把手里倒好酒的杯子递过去,递到杨祁政面前。
眼神,极其挑衅。
杨祁政挥手,将季邈手里的酒杯打落,酒杯落在地上,一下就碎了,酒溅了一地,碎片也朝四周飞溅。
季邈没有动作,仿佛,知道杨祁政会这么做似的。
若无其事地低头看了一眼被红酒溅湿的裤脚。
汪亦文见状,有些慌,叫了一声:季总。
下一秒,所有人都惊呼出声。
反应过来的时候,杨祁政就已经躺在地上了,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刚刚季邈抬头,眼神透出一股狠戾,一抬脚,杨祁政始料不及,就被踢倒了。
杨祁政的秘书见状,赶紧过去扶人。
杨祁政撩起裤腿,查看刚刚被踢的地方。
已经青了好大一块。
咬牙切齿地抬头:季邈,我要告你故意伤人。
季邈拿着汪亦文递过来的餐巾纸,擦着裤脚。
听见杨祁政这话,笑了。
似乎真的很好笑,笑地腰都弯了,露出白净的后脖颈。
笑过之后,将裤脚擦干净,把脏了的纸巾,往杨祁政身上丢,笑着道:好啊,我随时恭候。
他说这话时,是微笑着的,露出白白的牙,一脸无辜的样子。
不过,在我收到传票之前,杨总或许比我先收到。
那就看谁,先进去喽。
杨祁政的脸色变得很难看,扶着秘书起身,灰溜溜地离开了。
菜陆陆续续上了,但包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只有季邈像是没事人一样,照常吃饭。
酒局很快就结束了。
送走了季邈,有人在电梯里讨论,刚刚的事。
季邈说杨祁政比他先收到法院传票,什么意思啊?
会不会是政江建材之前被查出来建材不合格,但还是用了,结果,没想到出了事,为了不惹官司,直接拿钱私了,现在锦江家园后半段,估计还是那批建材。
要是让人举报了,估计整个政江都毁了吧。
那怎么没人说啊?
谁知道是真是假,再说了,咱们做生意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跟人结仇。
看杨祁政的反应,估计是真的吧?
不过听说知情的人,杨祁政不都给了封。口费吗?这事要真查起来,估计也难?
封。口费有什么用,只要有钱,扭头就跟别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