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与。”宋庭言将纪与压倒在沙发,右手垫在纪与的脑后,他这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却苦。
“没有你这么狠心的。”
说着,他又吻下去,很轻地舔舐纪与的唇,又用力咬下。
在纪与饱满充血的唇上留下一段齿痕。
纪与盖着眼睛,不说话了。
宋庭言说得没错,他也知道自己在纵着他。
他也想要宋庭言。
否则不会退一步再退一步,舍不得拒绝得太彻底,又下不定决心在一起。
他承认自己渣,渣得明明白白。
“那你别爱我。”纪与偏开头,说得哑,像是低诉又像是委屈了,“宋庭言,我没要你来爱我。”
又开始气人。宋庭言蹙眉拨着他的唇,“那你当初干嘛招我?”
“……”纪与推开他,翻身向里,恨不得把自己嵌进沙发靠背与坐垫间的缝隙里。
“你年轻的时候没傻逼过啊?”声音闷闷地透过来,尾音变软了些。
宋庭言回答没有。
他说,“我就喜欢过那么一个人,从22到29。”
纪与心脏重重一跳,又烦得要死地捂住耳朵,“那宋少还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太纯爱了。”
宋庭言好笑地盯着纪与,耳朵都快熟透了,还装呢。
“嗯,是没纪老师那么野,年纪轻轻就和人私定终身。”
“……”
宋庭言拍拍纪鸵鸟的背,“纪老师,冒昧问一句,你和你那位,上过床吗?”
纪鸵鸟装不下去了,丢下一句“关你屁事”,左脚穿右脚鞋,摸着逃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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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风愈演愈烈。
房里听不到宋庭言的说话声,听不到他的打字声,只有鬼哭狼嚎般的风声和机关枪似地雨。
纪与戴上降噪耳机,却依旧隔绝不了声源。
他抱着抱枕,又点上安息香。
半晌,还是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宋庭言在打工作电话。
略显低沉的声音入耳,让纪与恍然有种错觉,仿佛自己从门这边的黑暗,一下走入光源充足的客厅。
他好像能看见宋庭言坐在餐桌边,有点不耐烦地打着工作电话,眉心皱着些,不说话的时候唇也抿着。
薄薄的上唇消失。
烦躁的表情在听到他出来抬眸看过来时,又是笑着的。
纪与努力回忆着宋庭言笑起来的样子,可那是七年前的记忆,太久也太模糊。
他想不起来太多了。
只记得那颗悦动的泪痣。
让人想吻上去。
“准备罚站多久?”宋庭言的声音传过来。
纪与咽下喉口的痒,回道:“你管我?”
“我家,我乐意站多久站多久。”
宋庭言莞尔,“我还以为纪老师是来给我上药,又怕打扰我打电话。”
纪老师“呵呵”一笑,“宋总挺能幻想。”
纪与摸到厨房倒水喝。
他总想摸以前常用的玻璃杯,最后才想起来被自己砸了,迟西后来买的塑料杯。
纪与倒了杯冰水,端着杯子往回走,外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被狂风卷着砸在玻璃上。
“咚——!”
猝不及防地一声巨响,比打雷还炸耳。
纪与被惊到,整个人骤然一缩,水杯脱手,“哐当哐当”地弹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