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序带来那把吉他,几经辗转,最后到了许乘手上。
他拎着它到周双身旁坐下,弹唱了eason的《ido》。
最后一个音弦落下的时候,他眼里漫笑问她,好听吗周老师。
好听,好听到感觉心脏一直被挠着。
周双怕他飘,于是想说还行,一开口,好听。
难得小拽姐亲口认证,许乘眼底的笑意又浓了几分。
他嘴巴凑到她耳朵边,声音痞坏痞坏的,抱我一下,歌随便点。
周双:。。。
麻了,整只耳朵都麻了。
爱唱不唱。她冷声掩饰自己飘忽的眼神。
觉得掩饰得不怎么成功。
于是攥着空酒杯起身想走,却又被许乘一把拽下。
唱,爱唱。他不要脸地拽紧她,脸上挂着混不吝的笑,别走嘛周又又,我就你一个小粉丝,你可怜可怜我,别脱粉。
妈蛋,心也麻了。
周双挣脱他手,双手环抱搁在曲起的双膝上,许乘,你是真懂耍无赖的。
什么耍无赖,我这叫撒娇。他眉眼在暖黄的灯光下竟也清亮,笑得嘴角上扬,独你一份,别人没有。
。。。周双:好好说话,别恶心人。
她想,她大概是对情话过敏。
听了总浑身麻喘不过气。
夜深了,离了火堆还挺冷,她瞥了眼他上半身,一件薄薄的打底衫加卫衣。
许乘刚扫了两下弦,周双起身,你先唱着,我去个洗手间,很快回来。
她进了屋,没去厕所,而是将他前两天落在她家的大衣捞进怀里,拿过来给他。
递给他的时候,还装得挺冷漠,顺便给你拿的,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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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人来的路上,买了一车尾箱的烟花。
十一点过半,大家已经忍不住想要去放烟花。
周双家往右走两百米,有一块很宽的水泥空地。
以前家里的烟花也是在那放的。
灿烂又浪漫的烟花接二连三在空中炸开的时候,许乘手痒地想偷摸过来牵周双。
然而好几次被张子序和陈凡喊声打断。
气得他踢了旁边石头好几脚。
周双在一旁,将他小脾气尽收眼底,嘴角忍不住微微扬。
新年倒计时结束后,许乘终于忍不了,不管是一双两双还是三双眼睛看着,他也无所顾忌地扣住周双五指不肯放。
然后在她耳边说了句新年快乐。
周双侧眸看看他,手没抽开。
那几人忙着玩烟花呢,根本没注意他们俩。
开始许乘还算安分,只牵着周双,不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