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瞄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都要下午了。
“请假了,”她解释道,“出差的话可以挪一天上个周末没放的假。”
“哦。”
我疑惑喻舟晚为什么要始终穿着长袖,工作服是长袖衬衫,在家穿的常服也都是长袖,悄悄瞥了眼空调,温度很低吗?
“把药涂了。”
喻舟晚张开手,手心里躺着一管小药膏,说着就要凑上来要把挡在身前唯一的遮羞布扯掉。
“你别弄,我自己涂就行。”我撩开挡住视线的头,“我衣服呢?”
“洗了,”她打开衣柜,丢给我一件宽松的灰绿色裙子,“穿我的。”
“好。”
我眨眨眼,打算等她下楼再穿衣服起来。
楼梯分隔开一大一小两个区域——带阳台的卧室和摆了收纳柜的书房,用毛玻璃隔开,因为没有门做隔断,比一楼亮了很多。缺点只适用于一个人住,否则其他人在二楼的动作在楼下抬头时一览无余。
“要吃点东西吗?”她走下楼梯,折回头问,“我中午吃的比较随便,你看想吃什么?”
“都行,看你方便,也不是很饿。”
我挠了挠额头,本来计划今天下午和陈妤苗她们逛景区,低头迅看了眼身上的痕迹,果断给她们消息说临时有事不去了。
陈妤苗问要不要带手作的糯米糍,原本就是为了那家老甜品店一群人才要下定决心从城南跑到城西,她知道我心心念念许久了。
我斟酌了片刻,没有推脱说不要,嘱咐她帮我放一楼宿管阿姨的冰箱里。
反正打算最多等明天就回去的。
踩在地板上,我站直身体,一股由下而上的刺痛,我差点跪倒在地。
勉强调整好走路姿势,扶墙一步一挪,慢慢地把腰直起来。
好在二楼是有厕所的,否则还得咬牙下楼洗漱。
下身涂了药黏糊糊的,也不方便穿内裤,磨得难受,我把裙子收拾好,小心些动作不大的话完全能盖住膝盖以上的。
我对着镜子转了圈,看不出来。
坐立难安,趴在二楼走道的栏杆上喻舟晚在厨房忙碌的动静。
“你要下来么?”喻舟晚抬头,“冰箱里还有馄饨,我煮了点,你有不吃的馅吗,除了牛肉的。”
“都行。”
我揉了揉眼睛,站起身,一个不小心又牵扯到,疼得让人咬紧牙关。
喻舟晚以为我要下楼,快踩着楼梯往上迈了几步。
“我还是不下来了……”我接连后退,“坐在阳台那边的桌子上吃,你不介意吧?”
“都行。”
喻舟晚甩手下楼,我托着下巴皱眉审视那个扎马尾的背影,她看上去今天心情还不错。
二楼阳台角落的小圆桌很窄,偏偏又挺沉,试着拽出来,未果,腰上的痛感狠命敲打提醒我。
这样就只能两个人挤在一起坐,我弯腰要将床边椅子拖过去。
“我来好了。”喻舟晚放下手里的碗。
“桌子往外挪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