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手穿过头摸到脖颈处柔软的肌肤,她的身体在烫,可眼睛依然是一副纯真的模样,毫不避讳地凝视着同一处。
我拨开她的手亲吻那双紧闭的眼睛,然后起身锁上了门。
锁芯咔哒一动,响声清脆干净,我转头看向趟在床上的人,她蜷缩在床上这一堆散乱的衣服里,似乎她正陷入某种痛苦之中。
慢慢地让手臂从后背的位置圈住,直到她完完全全地陷入怀中,身体重量的压迫变成了安全与占有的代名词,我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开始回应交织的亲密。
“姐姐?”
“嗯?”喻舟晚茫然地睁开眼。
“喜欢你,”我抚摸她的脸颊,往后到耳朵,再是头,“喜欢姐姐。”
在洗澡的时候随便用了一瓶沐浴露后总能闻到若有若无的突兀香气,放在平时我会无所谓甚至有可能喜欢新奇的味道,但现在我能感觉到这种气味与喻舟晚身上散的气味完全不同,这时我才知道同居是会让人在毫无察觉的习惯中愈趋近的。
“姐姐喜欢我么?”我故作幼稚地问。
“嗯。”喻舟晚呆呆地点头答应,她熟悉我说话的语调,早已猜到这样肤浅的问题是个诱饵。
其实我并不是要她给出一个什么样的答案。
“姐姐还会像之前那样拒绝我吗?”
或许是怀里抱着日思夜想的人,我听到她的心跳,对那些褪去体温只剩熏香气息的衣服,除了作为一段记忆的延伸之外,已经不会再有后遗症似的触痛了。
“我……”
“嘘……如果不想提话,现在可以不说它,嗯?那件事对我们两个来说都不开心,”我将手放在她的嘴唇上,“我明白的,晚晚姐姐,这次不会再不要你的。”
喻舟晚乖顺地蹭了蹭我的手。
我忽然就心软成一汪水了。
然而贪恋的念头并没有为此得到遏制。
亲了亲她的嘴角,类似一颗用作安抚的糖果,却留恋于嘴唇的温度不断试探。
握着她的手腕,我没有用上力气,依然轻松地钳制住了她。
一尾心甘情愿咬钩的鱼。
喻可意,你就这样彻底教坏了一个好孩子。
喻舟晚牢牢地抱住我不松手,即使绷紧的腰线逐渐松弛,急促的呼吸趋近平稳,将自己的身体从湿漉漉的地方挪开,手依然牢牢地在我的后背位置紧扣。
“抱抱我。”
她贴着我的耳朵,声音细小,像在说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手从她的背后伸进去,搂住。
因为身体重量存在,这个拥抱比之前所有经历过的都要长久与紧实。
“喻可意。”
喻舟晚喊我的名字,她的嗓子略显喑哑,我以为是刚才□□消耗了太多体力,当我定睛细看的时候才现她在哭。
“如果你不要我了怎么办?”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让这个拥抱在心理上填补亲密,“我这幅样子,要去哪里?”
“姐姐……”
“没事,我只是忽然想起了之前的事。”喻舟晚自己擦了擦眼睛。
“现在不会了,姐姐。”
我沉思许久,还是作出了我不太喜欢的那件事——许一个承诺。
起初我以为对某个人言之凿凿地作出保证是一种对当下局面的无可奈何的选择,因为找不到治疗的切入口,只能粗糙地先打一针麻醉镇痛,第二针第三针,直到药效被免疫,好无语和征兆的伤口在眼前撕裂。
可是我想要喻舟晚安心,想要她能够在我怀里睡着时不必担心分离。
“让我好好地补偿你,好么,我的好姐姐,晚晚姐姐,”曾经那些我所讨厌的肤浅的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只恨自己的修饰不够花哨,“我不会去别的地方,你不用害怕的。”
喻舟晚困倦地打了个哈欠,点头说嗯。
依然是那么好哄。
我开始觉得过去的自己对她过分残忍了。
“姐姐睡着了吗?”
“还没,”喻舟晚理了理自己的头,“你要睡了么?”
“明天要跟我一起出去吗?”
找了件干净衣服去浴室简单清洗了一番,她关了淋浴喷头,主动和我说了明天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