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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13页)

他连忙咳了一声,“青棠,倒茶。”

林凤君像是渴得狠了,将他脸前的残茶端起来,咕嘟咕嘟灌了下去。她终于缓过神来,看着院子里的一片人,木然地说道:“我刚在院子外站着,都听见了。”

陈秉正着了急:“娘子,别听她们满嘴混话。谁敢造谣,撵出去就是。”

林凤君还是面无表情,她呆呆地看着周怡兰,一字一句地说道:“大嫂,你的首饰不是我拿的。”

周怡兰神情尴尬,伸手去搭着她的肩膀,“自然不是,弟妹,你不要多心。谁敢胡说,我不饶她。”

林凤君脸色很难看,但她还是忍住了。陈秉正道:“那就按家规办。”

紫蕙哭得抽抽噎噎,额头已经磕破了一块,向下流着血。青棠嗫嚅着不敢出声,林凤君瞥了一眼,“算了,请大嫂从轻发落吧。”

周怡兰嘱咐了几个仆妇两句,一群人带着紫蕙出去了。陈秉正看林凤君脸上有些薄汗,抽出张帕子递过去:“娘子,你千万不要生气,别跟小人一般见识。”

“我没生气。”她苦笑道:“证明我偷了倒容易些,证明我清白很难。陈大人,你应该知道。”

他听她换了称呼,一股凉意从背后升起。若是林凤君愤懑不已,拍桌子跟谁闹个没完,他也就安心了,可她反而轻描淡写,这比着急上火还让人害怕。他使劲稳住心神,“娘子,你说什么?”

“陈大人,府里上上下下百余人,只怕没几个不是那么想的,这丫鬟也不过是心直口快了些。青棠说过,她们最怕被人撵出去,要是再配个糟烂男人,一辈子就毁了。”她缓慢地眨着眼睛,“何况就算拿大棍子打,也拦不住人心。”

“别人说什么我不管。我信你,以前在路上,我的每一笔花费你都会记账,让我按手印才算数。你不是贪钱的人。”

她幽幽地吐出一口气,“大人,我去过赌场了,差点输得倾家荡产,你都瞧见了。赌鬼的样子并不好看。”

“赌钱是不对。”陈秉正点点头,“罪魁祸首是秉文,已经被我大哥打了十几棍子,没有一个月起不来。他亲口说,是他托你去寻斗鸡,你是被他蛊惑了……”

“哦。”林凤君忽然想道:“李大夫的活儿又来了,一回生二回熟。给自己多挣点诊金,有一门手艺就是好。”

“我是挺爱钱的。”她苦笑,“是我错了,有些钱挣不得。大人,你平日教我的那些圣贤书,我一点都没放在心上,最后还连累了你。”

她站起身来,走到屋子里,拿出那只装首饰的匣子递给陈秉正,“大人,这里面所有的簪子钗子,幸好我都画出来了,算是记帐。”她将那张纸递给他,“你可以照着查。”

“我查什么。”陈秉正将纸丢在一边,“连你也信不过,我就……”

林凤君打开了那个匣子,金光耀眼,她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一支,两支……不对,这金花簪子原有一对的,怎么不见了。”

她和陈秉正面面相觑。

第59章剪刀林凤君只觉得脑子里热血上冲,她……

林凤君只觉得脑子里热血上冲,她胡乱翻着抽屉和柜子,像在荒地里乱刨窝的一只野兔。屋子里一片狼藉,她急得直跺脚,又伸手去摸头发。“我记得几天前还戴过的,一边一个,绝不会错。”

一只匣子里摆着许多信笺,摞得很齐整。她翻了翻,只认得个郑字。是京城的郑大人来的信。

京城……她忽然想起什么,从最底下翻出那个紫檀的首饰盒子,里头的凤钗明晃晃的还在,她松了口气,将它递给陈秉正。

陈秉正在缓慢地翻书架,拄着拐杖弓着腰,很吃力的样子,不一会脸上就出了汗。他瞧见这盒子,像被火烧了一下手,将它丢在一边:“什么?”

“万幸你的宝贝还在。”林凤君只觉得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小贼没偷到这里。”

陈秉正并不答话,忽然问道:“丢了的簪子你喜欢吗?”

“废话。金子,明晃晃金灿灿的金子,换谁不喜欢。”她愕然地问:“怎么问这个。”

“随便问问。”

她又踮起脚尖,踩着梯子,往书架最高处去寻。陈秉正将哨子拎起来吹了一声,她就停了,愕然回望。

“上头尘土还有痕迹,不会在那。”

陈秉正皱着眉头,说话好像慢了半拍,一句顶一句,“丫鬟们的箱笼我都让她们打开看过了。你再仔细想一想,最后一次看见它是什么时候?”

“记不得了。”她使劲敲着脑袋,最后还是泄了气,忽然从抽屉里抽出一把尖利的剪刀来,“心诚则灵,断虚妄,归实物。”

“这是……”

她将剪刀微微打开,倒挂在房门后,让剪刀口向下。随即双手合十,向空中叫道:“金花簪子,速归。”

她叫了三声,又生怕不管用似的,将剩下那支簪子在手中挥着转圈,“剪刀剪刀你看好,跟它生得一模一样。”

陈秉正看得直发呆,“能管用吗?”

“当然能。”她拉着他合十拜拜,“陈大人,你是这院子的主人,说话管用。跟我一块说,土地爷爷奶奶请显灵。”

他很配合地便跟着做了。林凤君长出一口气,在椅子上瘫坐下来。残存的理智回来了三分,她又提起笔来,饱蘸浓墨,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字:“还”,贴在门后。

陈秉正愕然道:“这个字……框架笔力倒是有。”

“我练过,以前有人雇我们去讨债,就写欠债还钱四个字。”她想了想,“我爹说了,最后一笔要像刀剑一样,有力劈华山的气概。”

陈秉正心里一凛,忽然想起叶公子的死相,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他闭上眼睛,自己将思绪又拉回来。

他叹了口气,将青棠叫进来,黑着脸道:“你回去跟丫头们吩咐,哪个手脚不干净的拿了,自己承认送回来也就罢了,可以从轻发落。若是让我抓住,即刻将腿打折。”

青棠见他神情冷峻,不敢怠慢,忙不迭地出去了。林凤君看着他的脸,忽然想起初见时他的高傲情态,苦笑道:“陈大人,你倒没怀疑我监守自盗。我刚才瞧了,这屋子的丫鬟手里都有些赏钱首饰,比我体面得多。”

他认真地回道:“贪心之人,不在穷富。”

林凤君心里一宽,“这倒还像句正经话。记得你以前冤枉我的时候……”

他咳了一声,“你不是说过在外头混脸皮要厚。”

“不许学我说话。”她摇头,“一人做事一人当,可要是没做过的,担个虚名也冤枉的很。”

她无力地在小榻上倒下去,盯着房梁发呆,忽然小声说道,“这屋子里最近出入频繁的,也就是陈秉文。难道……是他随手拿去做了赌资?”

想起这小赌棍,她就怒从心头起,“沾上他就没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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