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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第3页)

“他是坏人。没有报应。”

“是。”

林凤君深深吐出一口气来,“我……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吓得脚都麻了,才下不去。”

“那就再坐一会儿。我陪你。”

在他们脚下,一群人正在忙碌着清洗现场,用木桶盛了清水将血冲去。松香的味道渐渐淡了,有一股书本发霉的味道,陈秉正笑道:“这活我会干,取出来通风晾晒,用些茶叶做成纱袋,放在书架里吸一吸。”

太阳出来了,这道金光穿过屋顶的洞口,斜斜地投射在地面的水迹上,如同一柄用光做成的剑,插进了昏暗的室内。

尘埃在光柱里缓慢漂浮,像金粉洒在空隙中。

地面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斑。它不断变换着形状,像是有了生命。阳光到处,万物得活。

林凤君突然心中一动,微笑道:“真好。”

“是。”陈秉正将她的手握进自己手里紧紧扣住。“真好。”

忽然他指着一侧问道:“这是什么?”

林凤君转头看去,墙壁上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字,她努力去念:“天,时,地,光,宝,音……后面两个不认识。”

“畿,重。”他笑着说道:“你学得很好,平时一定很用心。”

“这是什么意思呢?”

“我也不明白。”陈秉正冷静地端详,“我想伯父大人会知道。”

第92章飞升天很蓝,阳光照得通透。屋檐下的……

天很蓝,阳光照得通透。屋檐下的冰凌消尽了,一滴一滴地坠落,在石板上凿出小小的坑洼。

林东华半躺在道观禅房的榻上,脖子里缠着纱布,上头依稀洇出些血色。林凤君很紧张,一直问:“爹,疼不疼?”

“还好。”他淡淡地说了一句。芷兰将汤药端上来,用嘴吹了吹。他便微笑道:“芷兰,你是客人,以后这样的活让凤君做就是了。”

芷兰的手顿了顿,垂着头走了。陈秉正从怀中掏出一张白纸,问道:“伯父,他留下的八个字是什么意思?”

林东华用手在纸上摩挲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哀伤,哑着嗓子说道,“原来这世上还有人记得。其实也没什么,当初我定的一整套暗码,天为一、地为二、光为三、时为四,八个字是一、四、二、三、八、五、九、十。”

林凤君将数字记录下来,笔扔在一边,眼睛转了转:“是不是他存的私房钱?钱庄里的账款?金银财宝?一千多万两,那咱们可就发财了。”

陈秉正笑道:“大概不是。”他跟林东华对了一下眼神,肃然道:“此人轻功盖世,料想也是心高气傲的性子。这样的人,明知自己命不久矣,想的一定不是钱。”

“武功秘籍?”林凤君眼睛一亮。

陈秉正在屋里转了个圈子,望着从屋檐下落的水滴发呆。“一、四、二……藏经阁……大概是了。”他转身对着林凤君道:“跟我走。”

正说着,忽然来了个书办,“陈二公子,周大人请您过去一趟,有要事。”

周大人坐在客房的正座上,面容凝重。陈秉玉在旁边陪笑着沏茶,“岳父大人,没想到出了这样的意外。”

周大人的手往下一磕,茶碗就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响,溅出水花,“山门外,信徒已经闹起来了。是你出门去安抚,还是我搭上这张老脸?”

“昨晚的事,我都交代过了,谁敢泄露出去,就是杀头的罪过。门外那些村民村妇,我派人去驱散……”

周大人深深叹了口气,“秉玉,你都快三十了,还是这样莽撞。我三番五次提点你,济州守备这个位置,没有功劳就是最好的功劳,只求做人做事别留下破绽。怡兰是我最宝贝的女儿,性子又温和……”

陈秉玉垂下眼睛,“岳父大人教训的是。”

陈秉正进到房里,周大人便叫看座。他看翁婿两人的神情,大概明白过来,微笑道:“大人,昨晚一场闹剧,幸好有惊无险。”

陈秉玉小声道:“秉正,这道观本来香火极旺,颇有些烧香祈福的人,还有的是从严州江州赶来的,发现山门不开,便起了流言,数百人在外流连不去。”

周大人脸上毫无表情,“只怕一传十,十传百,有些悖逆之言向上传到京城,传到宫里,那就不是你我能扛得起的。何况查到今天,人证物证俱无,让我如何交代。”

兄弟俩都一声不敢吭。周大人将茶杯端起来呷了一口,“罢了,先将山门打开,只说住持病了,案件再议。”

陈秉玉还要再说,周大人咳了一声,“槛内槛外,出家人念的是生意经,万事一团乱麻,不如不了了之。”

陈秉正默然不语,随即上前跪下道:“周大人,不了了之,不如一了百了。晚生虽鲁钝不堪,尚有一计,可保大哥全身而退,妙清观从此安定。”

“哦?”

“晚生愿以身家作保。”

兄弟俩从屋里出来,陈秉玉虎着脸道:“身家,你有什么身家,也敢在我岳父面前拿大。”

陈秉正收敛了神情,“但愿我的猜测是对的,不然身家没有,只好出家了。”

“那我去跟林姑娘说一声。”陈秉玉笑了,“做不了我的二弟媳,做三弟媳也不错。我一点不吃亏。”

陈秉正按一按自己的太阳穴,“秉文怎么样?”

“他回家了,没有大碍。”

“那就好。”

山门外有隐约的哭声和喊声,还有“真人救命”的哀求声,声声入耳。他叹了口气,“遇善则善,当断则断。”

静月师太的房间在道观最里面,四个兵士在门口看守着。陈秉正和林凤君两个人一起走进来,四处打量,房间里几乎没有家具,只有简单的桌椅。

短短两天,她已经憔悴得不似人形,缩在角落里的蒲团上,用手在墙上乱蹭。胳膊都已经肿了起来,深深浅浅尽是抓痕,皮肤开始溃烂流脓,发出腐败的气味。

她瞥了一眼陈秉正,哀哀地说道,“有没有解药。”

“此药无解。一旦沾上便是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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