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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0(第12页)

可是她早已是强弩之末,拳脚绵软,气息紊乱,何怀远晃了一下,再没有移动。

她愤怒至极,冲上去扼住他的脖颈,他凭着最后的本能甩脱了。两个人你推我一把,我搡你一下,身形踉跄,如风中残烛,纠缠在一处。

忽然又是“当”地一声,何怀远软软地倒下去。林凤君抬起头来,陈秉正笔直地站着,手里紧紧抓着一块砖头。

“抱歉凤君,我来晚了。”——

作者有话说:二氧化碳浓度过高,可能造成头晕头疼,意识模糊,语言混乱,窒息等

第148章助力砖头落了地,有微弱的光从陈秉正……

砖头落了地,有微弱的光从陈秉正的身后照进来。林凤君愣愣地瞧着他,“你是怎么进来的?”

陈秉正没回答,忽然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抱紧了,下巴重重地抵在她的发顶。那力道带着一种近乎失控的决绝,像是溺水之人抱住了唯一的浮木。她的肩膀骤然松下去,疲惫来得猝不及防,仿佛身体里某个支撑点突然塌陷,几乎抬不起胳膊。

他指给她看,一侧石壁上有扇隐蔽的石门,滑开了一尺来宽,外头依稀是一架木梯子。”

“我沿着外墙走了一趟,一面墙拢共三十五步,可是门口到内墙一共二十九步,刨去墙体的厚度,中间一定有夹层。”

“你把墙拆了?”

“没有。”他摇头,“我没有你这样大的本事,侥幸从房梁上找到了端倪。书架上有机括。”

她咳了一声,擦一擦嘴角的血迹,哈哈地笑起来,“我就说老天爷饿不死瞎眼的雀儿。”

“你信我,就算没有机括,我们将这座小楼炸掉也会救你出来。”他神情严肃,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伯父来了。”

林凤君这才发现父亲也出现了,一脸焦急地望着她。

“凤君,你怎么了,咱们即刻去看大夫。”林东华很紧张。

“爹,我没事。”她语气有点骄傲,扬起下巴,“姓何的才不是我的对手,每次碰到我都会倒霉。”

“我就知道。”林东华语气笃定。

他们一起望向何怀远。林东华手里提着一盏灯,在昏黄地灯光映照下,何怀远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脸色发青,眼睛半睁半闭。林凤君心里忽然一凛,“他已经死了?”

林东华摇头道,“没有。还有一丝活气。”

风从这座暗室中穿堂而过,凉意顺着孔洞钻进来,冷冷地贴在皮肤上。芸香看着地上的何怀远,像是忽然清醒了,眼神惊骇至极,慌张地向后退去。

林凤君握住她的胳膊,“千万别怕,是我。”

她惶恐地看着林凤君的脸,抖抖索索地说道,“林镖师,你怎么在这里?”

“来救你的。”

忽然头顶上依稀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几个人面面相觑,林凤君道,“爹,事不宜迟,你先将她救上去。”

“好。”

林东华不再多问,将芸香打横抱起,纵身从木梯上行。他身形极快,瞬间便消失了。

隐约能听见上面的喊声,“谁?”“抓住他!”脚步声更乱了,像是一大群人往外面急奔,渐渐没了动静。

“他怎么办?”她指一指地上的何怀远。

“凤君,他是你的猎物,自然由你处置。”陈秉正轻描淡写。“你想怎样就怎样。”

陈秉正索性走到一边,盯着那木架子上的瓷器出了一会神,又踢一踢掉在地上的那块砖头。

她俯下身去,将手放在何怀远咽喉上。那里轻微地一起一伏,彰显着他是个活人,她根本用不着使力,只要扼住那里一瞬,他就死了。

他头发全散了,凌乱地扑在脸上,眼神呆呆的。她记得他少年时总是爱笑,眼尾有几道纹路,如今皱纹多了,全散布开来,倒有些愁苦相了。她手上一抖,“我下不了手,能送官吗?”

他回身露出一抹“我早就知道”的笑容,“我就是官,你要将他送给我?这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给我做小厮只嫌没学问。”

“……”她目瞪口呆。

“一百多斤的人,拖起来挺重的,又没什么用,还是算了。”他牵起她的手,“那咱们走吧。要成亲了,手上有条人命,也太晦气。”

她只爬了几个台阶,便气喘吁吁。陈秉正笑道:“我背你?我以前见过大哥背大嫂,一直很羡慕。”

“大可不必。”

屋梁后方有个洞口,是营建的时候就设计好了的。他扶着她的腰,将她向上托了一把,两个人在地上站定。

那个博古架还是倒在地上,四分五裂。陈秉正想了想,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就着字纸将博古架点着了,随即拆了一根即将爆燃的木柴向夹墙里一丢,啪的一声响,火星四溅。

她瞪大了眼睛,“你要干什么?”

他淡淡地说道,“全看这位何帮主的造化了。运气好的话,就能被人发现送官,运气不好,就化为一具焦尸,和那暗室一样永埋地底。”

火焰向上窜起,沿着书架迅速攀升。林凤君怀疑地盯着他看,“你要放火烧死他?”

“此言差矣。我心地好,帮他一把,让他留一条命。”他转头扣住她的手向外奔去,“咱俩在这里呆的时间够长了。”

杨府里已是一副兵荒马乱的景象。“走水了!库房走水了!厨房也走水了!”尖锐的嘶喊声刺破了天。

井然有序的府邸,像被捣了巢穴的蚁窝,彻底乱了。浓烟借着风势,张牙舞爪地扑过抄手游廊,熏得人睁不开眼,呛得涕泪横流。

人影杂乱无章地奔突。婆子丫鬟们像没头苍蝇般惊叫着抱成一团,又被人流冲散。有端着铜盆、提着木桶的仆人,踉踉跄跄奔向火场。叫喊声、哭泣声、泼水声、燃烧的爆裂声,交织成一大片。

到了池塘边一个偏僻的角落,她终于走不动,在山石上大喇喇地坐下了。

“你不嫌冷吗?”他拍一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她只装作没看见,“我从何怀远的话里猜想,他是来找一本账簿。姓杨的死了,那本帐不见了。”

“哦。”陈秉正在她身边坐下,语气一点都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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