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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0(第22页)

提起这个,时绽来了劲,撕开另一个,利落拉开新一轮序幕。

“你还好意思问我,当初分手的时候,你的校服、学生证,所有的东西通通落在我那儿,什么都没有带走。”时绽眯眼,带着几分自嘲,“没良心的家伙,光知道把自己带走,连我都忘了。”

他知道许念星对于当初决绝的离开心有愧疚,故意说着让她自责的话,以此来掩盖愈发暴戾强势的动作。

果不其然,怀里的人分明受不了他的粗暴,眼尾溢出了脆弱到惹人怜惜的眼泪,仍旧紧咬着薄唇,发出微弱的细颤。

“我以后不会再丢下你了。”许念星想要踮脚吻他的唇,可眼下的情况不允许,只能堪堪吻到他的喉结。

烈火一触即发,房间里的温度还在悄然升高。

时绽低磁的嗓音响起,在耳膜边过了一道,掀起一片酥麻的痒意。

许念星还在想要是他不配合该怎么办,听到他的话,怔愣半秒,没反应过来,“啊?”

时绽眼皮冷冷地撩过去,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在这里跟耳朵不好使,也没个眼力见的人演戏。

他没什么耐心重复,“许小姐,你要我帮你应付,至少应该装得像样一点,才能骗过那群火眼金睛的男人。能够出现在这场宴会上的,可不是什么好人。”

在长廊的另一头踱步的人隐有靠近之意,时绽分神望了一眼,黑眸黯色更深。

许念星咬着唇,按捺住起伏的心跳,在时绽沉冷不耐的注视下,挽上了他的手臂。她谈过的男友里,也不乏身量高的,时绽大概一米八八的样子,算不上最高的,但却让她觉得搭在他臂间的费力程度,不亚于之前那位NBA职业篮球运动员。

他是中美混血,臂展极其优越,总是习惯于将手抬高,许念星后来觉得仰头跟他说话费劲,两人又总是异地,没多久就提了分手。

时绽并没有经过长期严苛的训练,手臂的肌理线条却意外地明晰,许念星很想解开他的袖扣,研究出各种区别,不过这种心思刚冒出来,又迅速压了回去。

要是让他知道,她在拿他做样本似的对比,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肯定会当场拂袖而去。

不过走神了那么一小会,也没逃过时绽的眼睛,他睨她,“不相信?”

许念星此刻正为想起八百年没联系过的前男友之一而心虚,来不及收敛表情,脱口而出:“按照这个逻辑,你不也不是什么好人。”

时绽未置可否。

许念星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心念微动,指尖一寸寸不安分地往前滑,而后,触及到灼热如火山岩浆般的温度,宛若探寻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危险领地,身体下意识往后瑟缩了一寸。

时绽仍旧没有说话,也没有制止的意思。

他的掌心干燥,指腹上带了一层薄淡的茧。许念星也喜欢玩射击,哪怕只是模拟弹,枪械后坐力带来的摩擦也足以让掌心磨出血泡。

滚烫的掌心是与她截然不同的温度,很烫,让许念星想到初次靠近火山时的强烈炙闷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掌心相贴之际,她的动作有片刻的凝滞。

时绽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觑着她,眼里暗含锋芒与警告。

穿过指缝,同他十指相扣,明明是极其简单的一个动作,却漫长到仿佛过了半个世纪。

“许小姐,你是不是听错了,我说的是,挽着我。”他停顿半秒,语气沉稳,“而不是,跟我牵手。”

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豪门太子爷,被她占了便宜,还能维持这副闲庭信步般的姿态,跟她探讨彼此心知肚明的细节。

许念星很喜欢和他牵手的感觉,哪怕他现在更多是在放任,连指节都没有发力,仿佛任由她掌控。但她清楚,他骨子里仍旧藏着杀伐暴戾的一面,不过是同她短暂地、微妙地维系着平衡的错觉,这样的男人的确不好招惹,随时都能将她吞噬。

“重点不是这个。”

她汲取着他掌心源源不断的热意,卷而翘的长睫轻眨,“时先生刚才骂人的时候,好像把我们俩都囊括进去了。既然都不是善男信女——”

许念星扬起笑意,眼里仿佛有水光摇晃,那颗小痣若隐若现,为她添了几分懒倦妩媚。

“那我这样,也不算太过分吧?”

她很懂得推动暧昧的距离,纤细的指尖轻笼住他,故作张扬地同他周旋。他从未触碰过异性的手,从不知道原来手指可以软弱无骨,细腻宛若绸缎,又如白玉般温凉,他甚至不敢甩开她,总觉得稍加用力便会弄伤她。

时绽的喉结无声地滚了滚,平坦宽阔的胸膛小幅度地起伏着。

脚步声由远及近,来人先是踟蹰片刻,视线频频往两道交叠的身影方向探。时绽宽肩窄腰,又比许念星高出许多,将她严丝合缝地挡住,只勉强能看出女人玲珑姣好的曲线。

光凭雪肤乌发,很难断定究竟是不是那位深居简出的谈家小公主。

这样的场合太过难得,今晚这艘游轮上的年轻宾客各怀心思,谁不想一夺芳心,就算冒着认错人的风险,也要试探。

“请问谈小姐有空赏脸跟我喝杯咖啡吗?”

“你家的地毯干不干净?”

陡然听到他问这么一句没由来的话,许念星不解,以为是他洁癖作祟,解释道:“张姨每个月都会送去清洗地毯。”

“那就好。”冉颂舟似是早已习惯时绽的讥讽,似笑非笑地拿两人逗趣,“绽哥说话这么血腥,也不怕吓到人小姑娘。”

时绽是什么人?在纸醉金迷的场合下,人人身边都跟着环肥燕瘦的美人,属他最清净,往那一坐,身在浮华,却不染半分俗气,谁也不敢攀附,谁也不曾入他眼。

头回见他这么护着个女孩,换了谁都觉得稀奇,免不了逗趣两句。

时绽挑眼凉飕飕地扫回去,余光定在许念星身上,到底是担忧惊了她,声线放缓了些,“我指的是谁,你心里清楚,别在这插科打诨。”

“明白,朋友的命就不是命呗。”冉颂舟从善如流地说,“绽哥这么宝贝地藏着人,也不介绍介绍?”

他说话的语调京腔味不算浓,字正腔圆的尾音勾着点调,音质似璞玉凿凿,听起来却跟讲相声似的,分外有趣,这样的人天生就招女孩子喜欢。做朋友,做恋人,都能获得足够的情绪价值。

跟时绽完全是南辕北辙的两种个性。

也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就做成了朋友。

时绽连半分眼神也没施舍,只笼统地说,“没必要。”

许念星还没来得及深想,冉颂舟就接过话头,通情达理地为她鸣不平,“绽哥这么说,人小姑娘该伤心了。”

冉颂舟说着,边站起身,见时绽将人遮了全然,表情闪过一丝兴味,到底没再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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