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噪杂的酒吧里人影重重,不少omega和alpha贴身跳劲舞。
角落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脸上有一道明显的、狰狞的刀疤,他在这里坐了有一段时间了,烟灰缸上堆积的烟头红光明灭。
没多久,对面的座位终于有人落座,刀疤脸男人抬头:“来了?”
“明叔。”匙越把头上的黑色帽子摘下,扔到桌上,他仰靠在柔软的沙发上,往后随性地巴拉了一下自己的额发,眉压眼,身上的戾气很重:
“我刚才被人跟踪了。”
“什么?”明叔惊诧:“现在还跟着吗?”
匙越有点渴,他开了一罐桌子上的啤酒,仰头,棕色透明的酒液顺着下颌淌下来一点,喝完后他一抹下巴,然后把空了的罐装瓶子砸到旁边垃圾桶里。
匙越说:“甩掉了。”
明叔:“知道是谁派来的吗?”
“知道。”匙越说:“是闵荣派来的。”
“他奶奶的!”明叔一拳砸在桌上:“他到底想干什么?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
“应该是起疑了。”匙越:“前两天就派人跟着我了,跟到了东城区。”
“可能是想知道我住哪吧。”匙越冷冷一笑,略去了中间一些比较惊险的过程:“不过我甩掉了。”
明叔知道匙越的身手是不错的,从小就混迹底层的人还能全须全尾地站在那里安全长大,就说明了他的本事。
匙越:“他可能想知道这么多年我有没有和别的什么人联系过。”
“别的人你是说”明叔心里一颤,他心里顿时明白闵荣在防什么了。
毕竟匙越的身世并不是简单的出身无父年少失母那么简单,闵荣想认回他这个alpha儿子,想认回却不好认回,中间确实拦着一道阻碍。
“分明上次见面的时候,他是想认回我的。”匙越凝思:“为什么会这样?”
明叔心直口快:“是不是有人从中使袢子了?”
他们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同样的想法,匙越嗤笑一声:“除了她还有谁?”
说不定是有人在旁边吹了枕头风。
“有人先按耐不住了。”匙越意味不明地说。
明叔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我这就叫手下的人去办。”
“嗯。”
明叔起身,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去。
匙越点了支烟,烟头咬在嘴里,他招了招手,两个在另一边角落候着的男人就起身过来了。
这里是东城区最大的酒吧,可以说里面都是混黑、来历不简单的人,要么玩阳的直接拳打脚踢,要么玩阴的直接坑你一把,稍有不慎被卖了连命都不剩。
但是他们都只会认匙越做老大。
东城区警察不管,法律不管,只看拳头手腕硬不硬。
这么多年也就出了匙越这么个狠人,从小厮混到大,玩命地打架,偏偏还脑子聪明,把敢阴他的人都刀了回去。
没妈后有段时间饭都吃不饱了就只能去打黑架,也不管谁对谁错反正有他在就能赢,因为他不要命的,在这种底层□□混久了最怕的就是这种人,没有亲人,没有任何软勒。
那两人比他年纪稍长,瞧瞧打量匙越。
据说最混乱的那几年他还能保持好成绩让老师喜欢他,收留他去住,甚至给他出了学费,不然恐怕流落街头,也没法继续读书了。
可以说这人实在脑子好又能打,任谁看到他都要忌惮三分,久而久之,认他做老大也不是不行。
那两人收回视线,眼观鼻鼻观心:
“老大。”
“老大。”
匙越没什么表情地“嗯”了一声,他的眼眸狭长,眼睛墨黑,夹着烟的手指骨节粗糙,只有在他手下做事的人知道那拳头落在身上有多狠。
叫他们过来,是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
他想起来周五的时候,那个扎双马尾叫什么方悦礼的女生说,有人准备在宴会上对隽云下药。
而他记得隽云和他第一次见面,就是因为被人下了药,引起了强烈的发情热才遇到他的。
没想到,这一次又被人下药了
烟头夹在手上,匙越始终没抽,袅袅烟雾缓缓飘上,他在想,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上次是谁做的?
“去查一个事。”匙越开口道。
于是那几人听着,收敛好自己的表情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狼人[666][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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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三十三章“我们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