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绩很好,高一的时候,经常在一些活动和赛场上碰到,后来,他就和我表白了。”
匙越那边没说话,隽云有点后悔说这个事,硬着头皮说:“但是我不喜欢他,我拒绝了,让他以后好自为之。”
隽云:“后来没几天,我们再次遇到,他用alpha信息素逼我发情。”
匙越:“然后呢?”
隽云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没有然后,我逃走了,后来就开始每周给自己打抑制剂,抑制自己发情,免得再出现这种情况。”
“我以为你打抑制剂是因为不想发情期被人掣肘。”
“也有这部分原因。”
omega的发情期比alpha要勤一点,大概是出于繁殖的本能,在十六岁腺体成熟后差不多就会每个月发情一次,之后逐渐次数减少。
虽然十六岁就代表成年了,但是在没有伴侣的情况下,omega发情依旧十分危险,虽然一般来说能靠自己挺过去或者靠抑制剂维持正常人的生活,但omega从生理结构上来说属于弱势群体,也很难完全避免没有人乘人之危。
所以他选择每周都打抑制剂,把自己信息素压制的死死的,别人再怎么拿alpha信息素逼迫他他都不会发情了。
只是代价有点大。
没想到叶馨言也给他下药,于是长达两年打抑制剂封闭发情期的隽云迎来了凶猛的发情热。
他不想被人标记,却被匙越标记了。
或许也是一种逃不掉的命中注定。
“逼迫omega发情是犯罪行为,”匙越眼眸闪过一抹厉色,他问:“后来那个男生呢?他怎么样了?”
“不知道。”隽云面无表情说:“我找到校董们召开股东大会,让那个男生退出星耀中学,后来他爸妈带着礼物上门求我放过他,我不同意,他家家业算不上大,我爸妈闲他们哭的烦,让管家把他们赶出去了。”
“这样啊。”匙越道。
“对。”隽云冷冷说:“我没打听过他的去向,只是后来听文强说,他们一家人似乎都离开了A市,不知道去哪了,不然”
迟早有一天隽家会交给他,到那时,A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家再碰上,有先前的事情在,到那时可就不是开除这种小事了,而是两家企业、家族之间的对抗。
隽云眼里闪过一丝凉薄,和他作对,那倒是没有什么好下场。
那个男生和家里人搬走,去到另一个市区发展,和隽家避免交锋,其实是一种相对来说比较聪明的做法。
匙越低低一笑,隽云抬手,手背搭在额头上,盖住眼睛,他枕头边放着手机,在黑夜里幽幽发着蓝光,隽云问他:
“你笑什么?”
“没什么。”他只是没想到隽云的脾气会这么的正点。
该护人的时候能毫不犹豫地站出来护着他,但是一旦遇到这种事情却也毫不心慈手软,手起刀落地把人退学,将人处理了。
他很欣赏他。
匙越在枕头底下摸了摸,拿出一张帕子,那是之前雨夜隽云来接他,看到他身上都是水的时候丢给他的帕子,是隽云的贴身物品,直到下车匙越都没有还给他,而是自己保存起来了。
他闻了闻,上面淡淡的橄榄香的味道已经快闻不见了。
“你还有帕子吗?”
隽云:“?”
话题突然转到了帕子上,他张了张唇,有些迷茫:“帕子?”
“对。”匙越说:“可以再给我一个吗?”
隽云觉得奇怪,说:“你要那个干什么?”
他倒是确实有很多,但是这种一般都属于私人物品,经常会接触到身体,比如擦手或者捂住口鼻挡气味、灰尘用的,很少给别人。
还有一种可能性会问别人要,不过通常是在晚宴上。
那就是当定情信物。
匙越:“没什么,我想带在身边。”
于是顿时,对面人的声音听不到了。
匙越以为他挂了,看了眼手机,显示还在通话中。
匙越耐心地等着,听到隽云的呼吸声有些快了,想看看此刻他的表情,可惜现在看不到,只听到一点翻身的动静,还有被子摩挲的声音,很快,就连呼吸声也听不到了。
匙越反应过来那个被子的声音。
应该是把被子拉高,然后脑袋埋进去了。
匙越笑了笑,故意喊他的名字:“隽云?”
“嗯?”朦朦闷闷的声音透过被子传出来,有一种勾人的不自知的可爱。
“你要睡了吗?”
“嗯。”隽云应他,道:“对、对啊。”
匙越笑了笑。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渐渐地,他听到了隽云转身的声音,似乎嫌闷,把被子掀开了,呼吸声逐渐平稳悠长,匙越把那方手帕盖在脸上,鼻尖闻着,利齿轻轻叼住料子磨了磨。
他喃喃说:“以后都会打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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