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云底气不是很足地说:“我我怎么你了?”
“你要是真敢说你忘了,我不介意帮你回想一下你对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匙越盯着他说的很慢。
隽云脸上发烫:“我说什么,做什么了?”
匙越桩桩件件数的很清楚:“你晕倒了,我就抱着你来医务室,结果你埋在我的胸口叫我的名字。”
“我送你来医务室之后,你拉着我不让我走,还说你也喜欢我,让我亲你,还要我给你做临时标记。”
他说:“你都和我表白了,结果你说一觉醒来全忘了?”
听到最后面:“?”
这怎么还能倒打一耙?
隽云缓缓眨着眼:“不是?你先说的你是我男朋友吗,我什么时候和你表白了?”
“”
他怎么会知道谁先说的?
匙越起身,凳子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拖拉声,他却顾不了那么多,猛地抱住了他。
“!!!”
太突然了。
隽云的心跳漏了一拍,床架被他剧烈的动作激得发出响声来,匙越抱他抱的很紧,隽云的手从被子里抬起,胸膛起伏,想把他推开。
颈窝传来的呼吸非常炙热,带着颤抖,似乎非常害怕失去他。
隽云一怔,他缓缓眨眼,手慢慢地放在他的背上,拍了拍。
匙越膝盖抵在床边,压下来的时候避开了针眼的位置,密密实实地抱着他,记忆中他们从没有这么正式地拥抱在一起过。
他的脸埋在隽云的颈窝里,呼吸灼热,高挺的鼻梁抵着他的脖颈,感受到温热皮肤下流淌的血液,这才觉得人间回来了。
他的声音有点哑,闷声说:“这次没忘?”
“嗯。”隽云轻轻地嗯了一声。
其实他这回确实没忘,下午的事情大概随着醒来的时候就想起来了。
但是他没有谈过恋爱,医生说的那句“早点做终身标记”反倒让他退缩。
终身标记一旦落下就再难洗去,一生都将捆绑住两个人,像某种契约一样,只会对对方的信息素敏感,对其他人的信息素不会再起任何反应。
终身标记往往是在结婚的伴侣之间发生。
他没理由要求匙越给他终身标记,一来他们现在高中都还没毕业,二来,他们又没有结婚,他还有婚约在身。
醒来后才说不记得了,这样匙越也有往后退一步的空间,给他机会,重新审视他们的关系。
他是有未婚妻的人,他们俩抛去喜欢这一层面,其余差距都太大了,他确定要靠近他吗?
真的要和他在一起吗?
只是他也没想到,匙越对他这么的这么的
隽云脸颊微红,匙越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上,有点痒,摸着黑,他在匙越的怀里抬头看了一下吊瓶的位置。
眯着眼看到大概还有一半没有输完,刚想问他怎么还在打吊瓶,下午不就快输完了吗?
结果就被某人堵住了嘴。
温温热热的唇贴在他的唇上,缓缓厮磨着,隽云睫毛一颤,他还记得下午的吻太凶了,以为他又想在这张床上乱来。
但是匙越只是贴了一会儿,就放开他了。
匙越的手撑在他的身边,微微起身,看着他,看不够似地。
滚烫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黑夜似乎又无所遁形了,不然他怎么会将匙越的眉眼看的怎么清楚,他看到匙越的眼睛带着一丝亮光,笑着看着他。
好像小狗啊
隽云和他对视着,心说。
嘴角微微上扬,隽云滚烫地念出来那个称呼:“男朋友。”
“是我。”匙越再次又轻又温柔地凑过来亲亲他:“是我。”
他是他的男朋友
事实上后来又变得混乱了,又轻又温柔的接吻只维持了一会儿又狼意毕现,凶狠地撬开他的齿贝,搅乱他的唇舌,吻到隽云呼吸凌乱手脚发软。
医务室的床并不结实,发出暧昧的“嘎吱嘎吱”连声响。
本来发情期信息素就不太稳定,隽云也难以克制地汲取他的信息素。
亲着亲着,隽云嘴唇红肿,甚至有点疼了,呼吸不顺畅,匙越却还没有要放开他的意思,非常上瘾。
隽云忍不住喘着气心想,到底还要亲多久啊
是他发情了还是匙越发情了?
他刚睡醒没什么力气,只能被堵着嘴搅着唇舌“唔唔唔”地抗拒让他松开,谁知被箍在怀里更紧了,嫣红湿润的舌尖被捉住吸吮,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