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云:“”
真有那么痛吗?
他看到那根穿刺的针非常尖,非常长,泛着尖锐的银色光泽。
要用那根针穿破他的耳垂?
嘶
隽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完好的耳垂,莹润的肉珠摸起来完好无瑕,如果要在上面打一个耳洞出来
似乎也没那个必要
而且,感觉有点痛
隽云有点犹豫,但是匙越还在旁边注视着他,临阵脱逃的话未免太没面子了,隽云心想,打个耳洞而已,也就几秒的事,忍忍就过去了,也没什么。
最后他一咬牙:“那我们就速”
“算了吧。”匙越和他同时开口。
隽云话语中止,茫然地抬头看他:“啊?”
匙越:“不打了好不好?”
“”不打把他带过来干什么?
还是说,怂的其实另有其人?
“我觉得还好,痛也就痛一会儿。”隽云其实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但是还是眉毛一扬,强撑着说:
“那你不想我打吗?”
“对,”匙越勾住他的手指,晃了晃:“不想你打。”
他又露出那种很可怜的哀求的表情,碎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扫下来,摇手像摇他的狗尾巴一样。
隽云:“”
浓黑的眼睫自然垂下,匙越拖长着声音说:“不要打了,好痛的。”
匙越是过来人,他都说痛了,那看来是真的很痛啊。
隽云就有点犹豫了:“你那时候打的时候也很痛吗?”
“痛。”匙越点头:“超痛的。”
隽云想到匙越以前就是一个胆小的人,现在又这么阻挠他看来确实痛,给他留下了这么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
那还是不打了吧。
隽云很快就顺着台阶下:“好吧,既然你不想,那我就不打了。”
就当、就当哄哄人了。
匙越短促地笑了一声,摸摸他的脑袋,说:“那我们走吧。”
隽云的手被匙越牵着,和他一起漫步在雪花下,走过一个又一个路灯,到他家门口的时候,匙越还觉得时间过得太快了,这么快就到家了。
因为有点冷,他的鼻尖和脸颊都有点红,匙越捧着他的脸在他的鼻尖上亲了一下。
隽云闭上眼睛,又睁开来,和他对视,匙越说:“不想你回去。”
隽云怔了一下,匙越就又俯身亲了一下他,催促他:“算了,还是回去吧,外面冷。”
*
因为叶家出事,隽诉决定隽云和叶馨言的婚事再延长。
十二月底有一场文强的成年宴会,隽家和闵家都被邀请参宴了。
隽云跟着父母和别人不痛不痒地聊了几句,他兜里手机震动了一下。
刚来的时候匙越就给他发了消息,问他他在哪,隽云就回复,他已经到了。
—sy1011:OKOKOK。jpg
—sy1011:我也马上到。
隽云一边仰头抿了一口酒,一边漫不经心地往门口看过去。
不多时,门口进来三个人,首先是严肃着脸的闵荣,一身版型黑西装,一举一动颇有种上位者具有的威严,左边是深蓝色西装的闵术,脸很白皙,棕色头发,低着头跟在闵荣后面,另一边是穿着深紫色西装的匙越。
匙越西装笔挺,头发梳成了三七分的样式,露出光洁开阔的额头,英俊的五官因此更加清晰,耳朵上两个黑色的耳钉随着他转头的动作若隐若现,看上去非常帅气。
非常的人模狗样。
只是他眉眼沉着,散发着alpha与生俱来掌控者的魅力,一米九的身高带着压迫感,漫不经心地环视场内,甚至比旁边的闵荣气势更盛,多了一点年轻气盛的张扬。
隽云一愣,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正经的匙越。
有人过来与他们搭话,闵荣带着两个孩子笑着与他们交谈。
隔着大半个场子,匙越看到隽云穿着剪裁得体的小西装,侧着身,看上去有点愣神地看着他,他唇角勾起,对旁边前来搭话的人说了句抱歉,皮鞋在地板上踏着细微响声,就这么朝着隽云走去。
隽云端着酒杯,忍不住环视四周,扫了几眼他旁边的爸妈,心跳越来越快。
他爸妈还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