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货。
隽云面无表情地心道,还当什么老大呢。
匙越顺势和他十指交握,又挨着他的手臂走,几乎要黏在他身上了,躲在他身后小娇妻样十足,要不是那么大的块头就更好了,隽云非常霸气地单手推开一扇堵在路中间的门。
一眼望去,漆黑的走道两边一扇又一扇虚掩着的病房门,医院推车、沾血的病例纸、挂在墙上的荣誉牌
突然——
离他们最近的病房门开了,一个什么东西扑过来,隽云只来得及看清来人有着一头脏污的头发,病号服沾着血,满身破烂
这个NPC有点恐怖。
仓皇之下,他往赶紧推开左手边的门。
匙越立马配合他,反手关上门,把张牙舞爪朝他们扑过来的NPC挡在门前面了。
想锁上门,结果发现这门没有锁。
匙越一只手牵着他,一只手臂横档堵着门,门外那个NPC进不来,他发狂了,一边嚎叫嘶吼一边不断地拍门,木门脆弱,甚至开开合合地被推出缝隙来又被合上。
隽云转头看这间屋子,试图寻找能逃生出去的地方。
这是个单间,灯光幽暗,有柜子有桌子,还有两张床,中间有个可以伸缩的帘子,可能是个病床房。
不过四面都是墙,没有窗户或者其他门能逃生。
刚这么想着,就看到房间里的柜子晃荡,一人高的柜子里极有可能藏人,此刻像是印证他的想法一样,“哐当哐当”地响起来,制造出无法忽视的恐怖声响。
但是他们此刻正堵着无法上锁的大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躲避柜子里即将破出来的npc了!
紧急情况下,隽云看到墙上有一行黑色的字体,歪歪扭扭,像是前逃生者留下来的暗号,地上还有碎裂的钢笔:
躲起来!!!只要他们看不到你,就不会攻击你!!!
匙越也看到了,他的手还抵在门上,和隽云对视一眼。
匙越松开他,隽云就跑到床上,拉开被子,于此同时匙越跑过去,下一秒——
门被破开。
疯病人从门外闯进来,嘶吼嚎叫的声音,匙越一把将隽云护在身下,高高拉起床上的被子,猛地盖在了他们身上,手紧紧压住床单被角的边缘。
就在这时,旁边一直在晃荡的柜子也被猛地踹开来了,“嘭”的一声,柜门砸在墙上,“吱呀”地反弹。
两道怒吼声响起,很快因为没看到人而变得虚下来,他们脚步声拖沓,在这间房子里搜寻他们。
被子里,匙越压在隽云身上,他喘着气,在一片黑暗中感受到了隽云同样急促的心跳。
这很刺激。
这个鬼屋真是来对了。
被子盖过他们头顶,匙越鼻子抵在了他的颈侧,粗重的呼吸,有点痒,隽云不自然地稍微动了动,摸索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想稍微推开一点。
匙越就稍微往旁边挪了几毫米,用气声说:“别动。”
隽云就不动了,他偏过头,开始聚精会神地听外面的声音,突然感觉脖子有点凉。
他的眼睛睁大了,瞳孔一颤。
匙越
在舔他
匙越身材比他健壮太多,压在他身上他甚至就连动都动不了,四面八方的被子像罩子一样把他们关在密不透风的地方,呼吸交缠,体温急剧升高。
隽云感觉他的脸红温了,但是不敢挣扎,免得动作幅度太大被子就掉下去了,只能咬牙:
“外面外面还有人在。”
外面那两个npc在四周找来找去,又在床周围发出一些怪声,估计是知道他们躲在这里了,但是因为规则不能掀开被子,所以就故意在他们周围发出一些声音恐吓他们。
“我知道。”匙越还有闲心和他聊天,嗓音低哑:“我们就躲在这里就好了啊。”
说话的呼吸洒在他的颈侧,让人泛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又一点湿漉麻痒的感觉传来,隽云用力闭了闭眼,手摸索到他的胸口,再往上,堵住他的嘴。
匙越的呼吸被他的隔离,全部喷洒到了他的手心里,连带着湿漉的唇,好烫。
两个人密密相贴,隽云心想,早知道不来玩鬼屋了。
忍了有一分多钟,最后听到外面那两个人见他们一直不出去,终于放弃了,拖沓的脚步声逐渐离他们远去。
又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声音了,隽云的膝盖抬起,顶了一下匙越示意他赶紧从他身上滚起来:
“好了,他们走了你给我起来!!!”
匙越闷笑几声,他舔了舔唇,从善如流地掀开被子起来,里面暧昧朦胧的气氛终于消散许多,新鲜的空气顿时涌入肺部,他们活动自由了。
隽云坐在床上,他抬手很用力地擦了擦脖子,那种感觉挥之不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门后,暂时没看到其他npc,到处都是漆黑一片,偶尔亮着红色的暗灯,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响,说明他们现在还是比较安全的。
“走吧。”隽云说。
“这里怎么这么黑。”匙越牵住他的手,又变得柔弱起来,强调:“不牵手容易走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