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好人卡批发厂厂长的名号已经闻名遐迩,也不妨碍无数正值好年纪的女生为着万中无一的“特值”可能性飞蛾扑火,成为新的论据。
一直到越清欢出现之后,才渐渐地消停下去。
性格固然是其中一方面,但更多的不过是为着那张脸。
言斯诚母亲的长相不言而喻。
虽然看得出年纪不轻,因为眼睛大的缘故眼尾的鱼尾纹也颇为明显。但并不妨碍她依然能够让人眼前一晃,五官端正明媚,像是从上个世纪香港电影走出来的明眸善睐乌发红唇的大美人。哪怕是站在更年轻五官也清秀明丽的言季晨身边,都丝毫不逊色。
一眼望过去,一定会先注意到她,而非言季晨。
大美人走近几步,在离两个人一两步的位置站定,刚好是亲昵又不冒犯的距离。她看着越清欢,唇角扬了起来:“你就是清欢吧。”
北方人说话相对于温言软语的南方人而言,更字正腔圆一些,“清欢”两个字从她口中说出来,像是圆润饱满的珍珠滚落在盘子上一般。
画画的人里边的外貌协会比例本就比常人高上无数,越清欢也是其中之一。
读作对美的执念写作色胚,加上眼前的人是她男朋友的母亲,虽然不爱交际但也一向得体的越清欢第一次卡了壳,喉咙像是年久失修的金属门锁,连着开口都困难,只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眼前的人倒也没有丝毫的介怀,自然而然跟边上两个姓言的鹌鹑说道:“怎么都杵在那,打算在这站岗?”
说着向单元走去,伸出手臂轻轻带了一下越清欢的肩,像是早就说好一样把人往楼道那边带。
搭肩的姿势比着言斯诚都要熟练得多。
“我是言斯诚的妈妈,我叫常乐,你叫我阿姨也行,常姨也行”大美人笑了下,“要不你跟着言斯诚叫常女士也可以。”
越清欢噎了一下。
妈妈连名带姓地叫自己的儿子,儿子叫妈妈敬称。
果然是母慈子孝,亲昵无比的亲子关系。
——不过她记忆里连齐深礼的面都没见过几次,倒也就没有这方面的事情了。
越清欢从善如流,乖乖地喊了句:“常姨”。
常乐笑着说:“其实以前言斯诚其他朋友来家里都叫我常乐阿姨,你是不知道,听起来跟个封号似的。”
越清欢没忍住,嘴角勾了下。
言斯诚的确像是一个活脱脱的性转版的常乐。
他们身上都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亲和力,能够轻而易举地,水到渠成一般地跟任何人拉进关系。
越清欢清晰地感受到明明刚刚自己还紧张得连靴子里的脚趾都不知道怎么摆,这会儿气氛却被常姨三言两语缓和下来,像是冬日温泉氤氲的雾气,单单是感受到存在,就已经让人忍不住放松下来。
……唯一的无措之处,只在于明明方才她只是想送在宠物店洗完澡的言三回来,这会儿却已经被拐带进单元里,站在了电梯前。
边上的言斯诚闻言轻轻笑了出声:“她怎么不知道,她的小名不也跟吉祥物似的。”
越清欢:“……”
北京申奥成功那年她三岁,彼时的她天真烂漫,有着一个字如其人一样可爱的小名。
她狠狠地剜了言斯诚一眼。
常乐扬眉:“你的小名是什么?”
越清欢不情不愿自暴自弃:“……欢欢。”
“咦,”大美人扬眉:“那倒是很巧。”
她嘴角上扬出一个微妙的弧度,转头看向言斯诚:“我突然想起一件高兴的事。”
言斯诚:“……什么事?”
虽然跟自己的母亲没有半点默契的言斯诚并没有从自己亲妈的眼睛里读取出半点信息,但是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不会真的有人不记得自己的小名吧?不会吧不会吧?”
言斯诚尘封的记忆隐隐被唤醒,但是还来不及灭口,言季晨就已经把话抖落出来了。
“你说是不是,贝贝?”——
作者有话说:速度有点上不来,有点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