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庭月海长长呼出一口气,在sat警员冲进店里的前一秒重新打开保险开关,收敛起笑容。
#9
然后她陷入了加倍的尴尬之中。
哈哈,早该想到的,楼上是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的咖啡厅里刷新出一只毛利兰很奇怪吗?
毛利兰身边附带两个幼驯染也很合理吧?
问题在于,其中一个幼驯染的名字是铃木园子,就是被她冒用了姓氏的那个铃木家的小姑娘!
偏偏小姑娘一点都不介意,拍着胸口后怕了一会儿就开始冒星星眼,捧着脸对着她一通夸赞:“秋庭小姐,原来你也这么厉害,还有那个帅哥是你的保镖吗?他好帅……啊不是,是好厉害!你刚才没看到,他直接抓住那个家伙的手‘咔’地的一下,就把枪抢走了!”
铃木园子一边用手比划着,绘声绘色地向她描述了一遍长谷部的英姿,关于他是如何一把将一号的手腕拧脱臼,又是怎么把人拽到跟前一手刀劈在了后颈上,以及用抢来的左|轮把二号吓得腿软跪地。
秋庭月海闭了闭眼。
早知道正主在这里,她还不如姓细川呢!
#10
因为挣断扎带时手腕上被勒出了两道勒伤,秋庭月海成了现场除了犯人之外唯一的伤员。
这种简单的伤口她的刀剑一向是不愿意假手于人的,何况今剑现在还处于不愿意让她离开视线范围、也不允许任何外人靠近她的应激状态,于是医护人员无奈地把整瓶碘伏和一小包无菌棉棒留给他们,坐上救护车带着昏迷的歹徒扬长而去。
两个付丧神一左一右将他们的主人按在沙发上,今剑“大方”地把处理伤口的任务让给了长谷部,自己跳上沙发挨着秋庭月海坐好,把小熊背包和她的手臂一起紧紧环在怀里,腾出手来拿着儿童电话手表,低头摆弄了一会儿。
然后仰起小脑袋,鼓着脸哼哼两声:“我已经告诉鹤丸大人和药研了,他们正在过来的路上。”
自知理亏的审神者听得差点眼前一黑。
——完啦!
虽然其他刀剑迟早也是要知道的,但是早死不如晚死……该庆幸还好没把父上也招来吗?
算了,迟早也是要面对的。
她叹了口气,低头用脸颊蹭了蹭小天狗的发顶,又朝长谷部伸出已经处理完伤口的右手。
打刀青年整个刃仿佛都在冒黑气,嘴唇紧紧抿成一道直线,却默契而温顺地俯身,任由她揉了揉棕灰色的短发。
“是我的错,长谷部别生气了好不好?”
“不,我不是在对您生气,是我失职了……”
秋庭月海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那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也有能力自保。”
#11
“祸不单行”。
秋庭月海远远看见了一道风风火火的身影,那是一位穿着蓝灰色西装套裙的年轻警官,一头利落的短发,踩着小高跟,大步流星地朝这里走来。
那阵脚步声听起来气势汹汹的,和周围还未全部撤离的警察全然不同,于是长谷部闻声放下手里的棉棒,一回身将自己的主人挡在身后,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来人。
青年浑身仍散发着宛如冷兵器的残酷肃杀的气息,看得对方脚步一顿,下意识就要去摸自己的配枪。秋庭月海赶忙把他拉到一边,另一只手从今剑怀里抽出,反过来把炸毛的小短刀紧紧搂住:“那是我的姐姐,也是警察啦,不是坏人。”
“秋……”那位警官咬牙切齿地开口,似乎是要叫她的名字,才刚发出一个音节便把话咽了回去,瞥一眼长谷部,又看看被她抱着的今剑,抿了抿唇,干脆停在原地,双手环胸,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冷笑。
“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为什么其他人质都说是你救了他们?嗯?”
秋庭月海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