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们应该想办法解决那只咒灵的遗愿,让对方愿意主动收回领域,结束这一切。毕竟这只咒灵的能力虽然杀伤力不大,但在其他方面实在是过于超规格了,暂时没有想到能够暴力破关的方法。”
“用你的赫也不行吗?”夏油杰询问。
“呃,不太行。”五条悟抓抓头发,他开始解释,“是这样的,我现在使用赫还不太熟练,并且之前其实也试过了,只要让咒灵感知到威胁,它就会提前收束时间线强行循环,下一个循环老子又会忘记一切,直到见到你……”
夏油杰理解了。
但夏油杰也提出了他的顾虑,“我刚才记起来了一些事情,这只咒灵的遗憾我猜测恐怕是拯救它的人类同伴,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它所能够来到的最早时间线是在她死亡前后莫约十分钟的时间,最晚时间线不记,在它所能到达的最早时间线,它的人类同伴就已经是那种样子了,就算再怎么循环轮回,也不可能救得回来。”
五条悟顺着夏油杰手指头指着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那些被装在花瓶里,被绑在十字架上缺胳膊少腿的尸体。
现在五条悟也觉得事情麻烦了起来。
“既然这只咒灵都能把循环时间线回到它死亡之前十分钟了,为什么不能多回去一些时间,这样我们也能够有余裕做手脚啊。真是的,这只特级咒灵也太笨了吧!”五条悟孩子气的抱怨。
夏油杰有些诧异五条悟分明是咒术界的世家子弟,但像是这种有关咒灵的基础知识却并不如他的身份所带来的刻板印象那样扎实。
“对方毕竟是咒灵,不能用人类的思维逻辑去理解咒灵,虽然它的愿望是拯救自己的同伴,但本质上如果夙愿了结,它也就没有支持自己维持特级咒灵形态的力量了,所以完成它的夙愿这件事本身其实是一个悖论。”夏油杰道。
“而这是超脱它的认知范围内的事情,它完全不可能意识的到,也会下意识的去拒绝思考,避免自己的存在就此瓦解。没有办法,咒灵就是这样一种可悲又矛盾的东西。如果没有我们的话,它恐怕这一辈子都会在这一片海面上不断循环吧。”
“不过很遗憾,恰巧我们在这里,所以事情一定会解决的——你想这样说,是吧?”五条悟丝滑接话。
夏油杰笑了一下:“是的,多亏你开解我。”
五条悟猝不及防被夸,立刻得意洋洋的翘起了尾巴,“那是当然了!能和超级无敌强大的五条大人一起行动,你就偷着乐吧!”
既然已经知晓了问题所在,那么他们只需要想办法找到咒灵本体在哪里就行。
好好沟通做不到,那就只能来硬的了。
可问题又来了,那只特级咒灵会在哪里呢?
五条悟拿了一根拐杖,戳了戳地上的白化病患者尸体,“反正那家伙肯定不在这里面。”
夏油杰赞同五条悟的判断,他开始思索:“如果我是时间咒灵,我会待在哪里呢?”
五条悟闻言,也跟着夏油杰的思路代入其中开始思考。
“……”
夏油杰和五条悟对视一眼,他们异口同声:“邮轮驾驶台!”
拥有一个聪慧的同伴确实是一件令人感到愉悦的事。
夏油杰畅快的和五条悟击了一个掌。
“你是怎么想到的?”夏油杰脸上带笑。
五条悟:“那还不简单?假设以邮轮为圆心,三十二分钟的游艇船程为半径,那么我们将会得到一个一半在海水里一半在空气中的三维立体的圆球,这便是我们现在所在的领域。”
“封闭领域的位置在一般情况下都是固定不变的。但是船是直线往前开的,如果不加以控制,那么以邮轮为圆心的假设就只是过去式,邮轮迟早会驶离三十二分钟游艇的路程。”
“那么为了避免这个情况发生,拥有智慧的特级咒灵必定会亲自前往邮轮驾驶台掌控邮轮方向,保证邮轮一直在它展开的领域范围内盘旋。”
夏油杰点头:“完全正确!!我也是这样想的。那么我们现在就往驾驶台的方向去吧!”
二人一拍即合,飞速往驾驶台所在的最顶层跑去。
但出乎二人预料的是,驾驶台这个地方有人捷足先登了。
伏黑甚尔半佝偻着腰,男人一脚踩在一只圆球形状的咒灵身上,手上攥着三节棍,身上莫名带了一股难驯的野性。
即使夏油杰心中对伏黑甚尔有怨气,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此刻的模样确实帅气。
五条悟脸色不是很好看,他小声嘀咕:“怎么让这个家伙出了风头。”
伏黑甚尔看到了夏油杰,他笑着向夏油杰挥挥手:“呦!你来了。”
夏油杰:“?”
在伏黑甚尔身上,夏油杰感受到了莫名的既视感。
似乎在不久前,五条悟也是这样站在负二层的楼梯通道门口等他的,好像他们曾经约好了一样,而他是那个姗姗来迟赴约的。
但他可没有和这两个家伙约定的印象。
怪的很——
作者有话说:啊啊啊邮轮篇我还有一段很想要写的剧情没有写到!下一章一定写到,然后结束邮轮篇,开启我们小杰穿越时空的旅程嘿嘿
第53章恋痛症夏油(16)
伏黑甚尔询问:“要把这只东西祓除吗?”
圆球状的咒灵微微颤抖,发出了尖锐难听的叫喊声。
夏油杰却摇摇头:“不,不要祓除它。”
伏黑甚尔发出了疑惑的单音节,但也没有过多反驳,“可以。不过我们总得想办法处理了它吧,起码让它把领域收起来。”
时间咒灵作为特级咒灵,是有一定的智慧的,在听到夏油杰居然在为它求情后,咒灵刺耳难听的声音也停止了。
夏油杰凑近一看,发现对方其实并不是一颗圆球,而是一个大型的怀表,如果按住按钮还能将其打开,看到里面不断旋转的时针分针。
夏油杰好奇的心痒痒,他其实曾经是那种很克制的类型,但是父亲教导过他,堵不如疏,与其在事后一遍遍在脑内懊悔回想,不如现在就直接把事情给做了,反倒是干脆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