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沢田纲吉顶着硕大的黑眼圈去了学校。
山本武和狱寺隼人被这幅模样的沢田纲吉吓了一跳。
“您真的没有事情吗十代目!如果您实在不舒服,就让我护送您去医院检查治疗!”狱寺隼人神情紧张。
“真的没事,就是昨天运动过度了,肌肉有些酸痛,晚上没能睡着……”沢田纲吉苦笑道。
一开始他还没有觉得有什么,直到在家里吃过晚饭之后才开始慢慢痛起来的,里包恩说这是因为运动过度形成的乳酸堆积,过两天自己就会好。
在他询问什么是乳酸堆积的时候还被里包恩殴打了,随后他喜提一套国中科学综合卷,不写完不能休息的那一种。
当然这些就不用和他的好友们说了,太丢人了。
“所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阿纲你还没有和我们说呢!”山本武凑上前询问道。
“就是和云雀前辈打了一架。”沢田纲吉含糊其辞,“之后和云雀前辈握手言和了。”
他不是很想和朋友们详细说明云雀恭弥的病症。
这是云雀前辈的秘密,他不应该将其大肆宣扬出去,这样对云雀前辈没有好处。
“原来是这样吗!”狱寺隼人立刻就相信了,随后开始缠着沢田纲吉说起了别的事情。
倒是山本武没有说话,面上的神情若有所思。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云雀恭弥再一次走到了二年级A班的班级门口,黑发少年抬起手用指节扣了扣门,叫停了正在上课的老师。
云雀恭弥:“沢田纲吉,出来。”
在任性的留下这一句话之后,他转身就走,只留下眉头紧锁的狱寺隼人,神情古怪的山本武,和再一次因此窸窸窣窣说小话的同学们。
沢田纲吉连忙走出去,在离开教室之前他和讲台上的老师鞠了个躬,随后急急忙忙的追着前面云雀恭弥的背影就跟了出去。
第二天也是如此。
第三天也是如此。
随后这样日子持续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沢田纲吉觉得自己似乎是陷入了什么和云雀前辈有关的校园怪谈里面,比如说什么不和云雀前辈抱抱就无法离开学校的规则怪谈。
是的,这些天沢田纲吉每次被云雀恭弥喊走,都是被对方叫到办公室里面拥抱的。
其实云雀恭弥给过沢田纲吉选项B,那就是让沢田纲吉拿起武器和云雀恭弥战斗。
但沢田纲吉非常从心的选择了选项A。
毕竟云雀前辈的身体很敏感,在加上他从前应该从未和人这样亲密接触过,导致对方对抚摸的阈值非常低,只要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能彻底满足云雀前辈,只是摸摸而已,抬抬手就行,沢田纲吉自认这一点强度他还是能够接受的。
但如果是和云雀前辈战斗,那就糟糕了,绝对会变成像是那一天一样,他在燃尽了之后不仅无法彻底满足云雀前辈,回到家还会因为肌肉酸痛整晚睡不着觉。
于是这两个选项到底选哪一个,就很明了了。
可能是因为这几天和云雀恭弥接触的太多了,导致沢田纲吉在睡梦中梦到的都是云雀恭弥的身影。
好听的喘息声,湿润的凤眼,泛红的耳尖,黑发少年高挑纤细的身躯和他紧贴,沢田纲吉侧头,余光能够瞥见云雀恭弥颤动的指尖。
沢田纲吉还在这几天的练习当中掌握了云雀恭弥身上比一般皮肤要更加敏感的地方,摸哪里能够让云雀前辈更加舒服,这些沢田纲吉都一清二楚。
如果把云雀前辈摸高兴了,对方就会抓住他后脑勺的头发然后用低哑的声音一遍遍叫喊他的名字,但是不会用力拉扯,只是轻轻搭在那里,像是云雀恭弥这个存在本身一样,总是会吸引人时刻关注。
不过虽说沢田纲吉将每日和云雀恭弥的拥抱比喻成了规则类怪谈,但实际上沢田纲吉并不讨厌这一项活动。
因为沢田纲吉喜欢听云雀恭弥用那样微微变调的声音低喊自己的名字。
那样强大的云雀前辈居然会紧紧抱住一无是处的他,在他的怀里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这种微妙的错位感,让沢田纲吉感到了一种奇怪的快乐。
里包恩说这就叫做驯服的乐趣。
沢田纲吉被里包恩给他们两个之间的下的定义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明明是我和云雀前辈之间逐渐深厚的友谊!!”沢田纲吉反驳。
里包恩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再说些什么刺激自己已经急得面红耳赤的学生。
云雀恭弥的行事风格非常随心所欲,并且由于讨厌吵闹的下课时间,云雀恭弥每一次喊沢田纲吉的时候都是在上课时间。
沢田纲吉本人倒是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他也很高兴自己能够帮助到云雀前辈,但狱寺隼人觉得不行。
在前两天狱寺隼人还闹到云雀恭弥的办公室里,指控云雀恭弥每一次都在上课的时间把沢田纲吉叫走,这样下去会严重影响到沢田纲吉学习的!
好好上课学习也没有见得成绩好到哪里去的沢田纲吉:“……”
总觉得心里不太得劲,这就是学渣的自卑吗()
不过云雀恭弥在听过狱寺隼人的控诉后,并没有像是沢田纲吉在自己内心里自嘲的那样说什么反正好好上课沢田纲吉也学不好之类的话,而是真的认真思考,并赞同了狱寺隼人的话。
“你说的对,狱寺隼人。”云雀恭弥点点头,首先抛出了赞同的声音。
随后在狱寺隼人惊喜的目光下,打断了狱寺隼人再接再厉想要继续往下说的话。
“所以我会补偿沢田纲吉。”云雀恭弥说道。
狱寺隼人哽了一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