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还接过去,说:“好,那我之后就陆陆续续搬进来了哈。”
“好。如果东西比较多的话,喊我,我帮你搬。”我蜷起手指,感受着刚才指尖触碰到她的暖意。
“好,谢谢。”她声音平和地应。
“不客气。”我轻轻答,又攥了攥沁出些汗的手。
依旧觉得:是在做梦吗。
她搬东西那天,我正好在家,听到声音走出去,看到沈清还正拎着个小包往屋里走。
“楼下还有吧?”
“嗯。”
“我帮你。”我不由她分说下了楼。
她笑着说:“本来想说就这一点东西,我一下子就能拿上来的,你怎么走那么快。”
我被她好看的笑容晃了一下,说:“两个人你也能轻一点嘛。”
“是呢。”她点点头,依旧持续着那笑。
进屋后,沈清还提着一个小行李包走在前面,我推着她的行李箱跟在后头,把东西放进她房间里后,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再喊我。”
“谢谢。”
她的目光看向我放在客厅的电脑上的抚大的1ogo贴纸,问我:“你在抚大工作?”
“嗯。”
“老师吗?教什么呀。”
她问得并不咄咄逼人,我也非常愿意去回答她:“教思政。”
沈清还挑了下眉,重复问了一遍:“你教思政?”
我点头,不敢看她,只显得有些木讷地应:“嗯。大学学的哲学。”
这样的工作,此生应该是与公开出柜无缘了。
当初跟着政治老师选这个专业的时候,我可没想过如今。
“那挺厉害的。”沈清还从包里提出来一提子水果,又走到厨房,说,“我洗点葡萄,我们一起吃。”
我跟随在她身后,说:“好。谢谢。”
又摇摇头,说:“没什么厉害的,也就那样。”
我虽然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充斥着一股骄傲与自满。
追寻你的脚步,我到了如今的脚下。
流水经过她白皙修长的手,她抬头,没有看我,却说:“说实话,我见到你,为什么总觉得有一点眼熟。”
她盯着我,又悠悠地说,“你呢?”
她把洗好的葡萄搁进盘子里,递到我面前,说:“尝一下。”
“嗯。”我拈起一颗紫色葡萄。
心被憋到爆炸。
此刻终于好像可以开始有了一个泄口。
“我认识你。”我听到自己说。
圆润的葡萄在口中破了皮,酸甜的心意流淌出来。
“你认识我?”
我笑着,说:“我是抚州二中毕业的,二中的人,应该没有不认识你的。”
沈清还微微地笑了,笑容里包含了一种了然,她慢悠悠地看我,然后说:“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第一次见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