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一问,我一一答。
“没有。”我笑着说,“路上有冰,我开车技术不好,怕成碰碰车。”
她继续问着:“所以回来的时候走累了?”
“嗯。有点。”我气息微喘。
“累到躺地上看雪花?”
“你怎么知道?”
沈清还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在我眼前放大着图片,说:“喏,这样知道的。”
语气轻轻的,似一种调笑,不包含恶意。
我凑身过去看,说:“你拍我啊。”
“嗯。我拍你了。看着可爱。”
闻言,我回撤着身,差点撞进她怀里。
心又漏跳一拍。
沈清还长长的睫毛颤了下,说:“要洗个热水澡吗?我提前把暖风和热水都打开了。”
“好……”
我不敢说我心中起了怎样的心思。
洗完澡吹完头出来时,沈清还拎着瓶红酒,说:“喝点酒,暖暖身体?我还准备了一点牛肉,搭配着吃。”
“好。”我确实有点想尝试。
客厅暖黄的灯光照着,中央空调在合适的温度,我们窝在沙上举杯共饮。
有点像我臆想中的完美生活。
第一次喝红酒,我没品出来什么味道,只觉得沈清还脸上的红晕有些好看。
吃完喝完后,我看着她清洗着红酒杯的背影,有些失神。
她穿一件浅蓝色的针织开衫外套,头在脑后挽个低低的髻,脊背单薄而温柔。
我晕乎乎的挪不开眼,下一秒,沈清还擦净手后,朝我走过来,往我面前端来一盆热水,说:“再泡泡脚。”
我的心滚烫得如同岩浆了。
有对室友那么好的人吗?
见我在愣,沈清还还笑着问:“要我帮你把脚放进去吗?”
“你不是说总是做很多梦吗,醒来之后还总是没有力气,我查了一下,睡前泡脚有助于睡眠,我又去中医院给你拿了些药,回头煎给你。”
“沈清还。”我喊她,眼眶有些湿润。
没有人这样对我过。
我紧了紧口,一句“我好喜欢你啊”,却因胆小而再次被缄封入心。
“嗯?”沈清还应我。
此刻,她抬眉看着我,眉头微微挑了一下,像在嘚瑟、在请求夸奖。
暧昧得不知今夕何夕了。
我做了一夜的美梦。
第二天中午,我刚一与母亲开视频电话,便看到她蜡黄的脸色。
听到她说话时的喘息声,我知道,继上次生理爹做完手术,我即将又一次步入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