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抚州市1es都知道的清吧。
我戴着棒球帽静静坐在卡座里,心死静得哪怕下一秒碰见一个学生在这里跟我说“老师好”,我都会笑着回“你好”了。
一个短的女孩手里拿着叠塔罗牌路过,她染着《阿黛尔的生活》里艾玛同款的蓝。
我朝她看了两眼,她坐了过来,手里洗着牌,问我:“要测一下吗?”
我请她喝了杯气泡酒,问:“能测什么?”
“恋爱相关。例如测第一次恋爱的人是怎样的,或者测什么时候会脱单。”
“给我测测,第一个问题。”
女孩洗牌,我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从几组牌中选中一张牌。
“这组牌提示我,你未来的对象是一个非常明亮、温柔的人哎。”
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样子。
第二次测的是关于什么时候会恋爱。
我问女孩:“什么时候?”
女孩眨眨眼,说:“下一秒。”
我嗤笑。
下一秒,无意识看向门口,沈清还走了进来。
这对吗?
我要如何解释,命运的这一秒?
像笔者的怜悯。
女孩阖上牌,挑眉,问:“加个微信吗,我以后还可以给你测。”
我的心噗通噗通狂跳。
意识若有似无地亮出微信名片。
沈清还越走越近了,到幽暗这处来,靠近,站定,按住我的手腕,对女孩说:“她不加。”
女孩疑惑看看我,我微微低头,说:“抱歉。”
我的心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涌流过。
比考试紧张万分,比录取兴奋亿倍。
她什么意思?
沈清还她,什么意思?
我张嘴,鬼使神差地冒出一句:“好巧哦。”
“是好巧。”沈清还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
“你怎么在这儿?”
“来喝酒,听听歌。”
是误进吗?
几率很小。
还没等我开心多久,便看见沈清还身后的蓬景。
我冲她招招手,说:“你好。”
又想起了之前一个人去看电影的乌龙遭遇。
人家两个人一起来的,我瞎激动什么。
我的心如坐过山车落到的圆环最底端时。笑着冲同样笑着的蓬景点点头,扭过头去喝酒,压低眉头和睫毛不去看她们。
“你先过去。”沈清还回过头对蓬景说,然后坐到我身边。
台上歌手唱着流行歌曲,五颜六色的灯晃着照,我感觉眼睛快瞎了那样,闭了闭眼,然后偏侧着头以示对沈清还的询问。
一只手挡在我眼前,沈清的声音冷冷的,说:“你什么时候回去?”
“再等等。”我说,最低消费不少呢,至少也该再听几歌再回去。
“等到什么时候?”她的声音里好像已经有了咄咄逼人。
我看了看手机,说:“十一点。”
她看了看腕表,“还有一个小时。”
“嗯,”我端起杯子灌了一口,有些辛辣的味道蹿进喉管,“你不去找你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