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看她有些气鼓鼓的脸,说:“我不迷信这些的。”
“我迷。”
“好。”我眯眼点头,“那我就留着自己用,你还用你车里的那把。”
沈清还诸如此类的避谶还有许多:
上次我去出差,她送我到机场,我下车时,说了一句“拜拜,我走了”。
她当时眉目认真看着我,说:“你说‘我出了’,不要说走。”
还有生活中不能说“高兴死了”,要说“好开心”。
我想,她这样的谨慎,是有介入点的吗?
傍晚天光被灯光映衬得昏黄的时候,下雪了,沈清还说喜欢冬天的雪。
我有点想跟她一起看雪。
消息问她:【忙吗?我给你送饭。】
配图是烧了好长时间的菜:话梅排骨,白菜粉丝、三鲜煲。
心:【下雪了哎,好来吗?】
我:【好去。我想去。】
心:【(线条小狗摇摆)(开心),路上慢一点。】
我走路过去的,沈清还走出公司来迎我,我们在那把小狗伞下走着。
肩膀摩挲着肩膀,心脏聆听着心脏。
办公室里,她在吃饭,我在一旁剥着板栗。
间隙,伸手递给她一个,“尝尝,这个也是我做的。”
沈清还张嘴,我身体往前凑了凑,递到她口中。
沈清还夸我:“有点太厉害了,好吃,比那个连锁品牌还好吃。”
我粲然一笑:“骗你的,就是从连锁店里买的。”
我好像看见了沈清还皱着张脸欲说又止了?
沈清还挑眉,“戏弄我哦,你等晚上。”
说得我脸红心跳。
晚上,沈清还回来得很晚,我提前把电热毯和空调都打开。
如果是在沈清还家,就不用这样了。
抚州在偏北不北的北方,除了个别小区有供暖之外,其余地方都没有,整个冬天都是冷冽的。
沈清还问过我要不要一起住在她家,我没答应,总感觉如果搬过去,自己就好像跟她不平等了似的。
她也没强求。
此刻,沈清还洗漱完,轻手轻脚地钻进被窝里,带着一丝丝凉意的手擦掠过我的身体。
我正用按摩仪放松着腰,她暖热了手,然后轻柔地抚上我的腰,问:“腰疼吗?”
我很久以前,就现了沈清还是一个很好的人。
去年她生日的时候,我把我加入购物车许久都未下狠心买的按摩仪删除,然后买了个更贵的送给她。
我生日时,沈清还送我的礼物又以多于我的礼物的价钱还了回来。
其中包含了同一品牌的腰部按摩仪。
生日祝福卡片里面写:【时汩,对自己也要好一些,你值得这世上的所有。】
她居然能知道我的腰也会不舒服。
我当时喷着礼物中那瓶沈清还说很适合我的反转巴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忘乎所以了一些。
听到她的问题,我点点头,“有点儿。”
“我看你呀,是以前上学的时候落下的病根了。”她用温柔而熟练的手法按摩着我的肩膀,她的手甚至还从我脑后为我挽起一缕垂落的,又说,“我约个时间,去康复科看看吧。”
我短促嗯了一声。把下巴点在手背上,说:“我记得上高中那会儿沈长赢还问过我,问我腰会不会疼。不过我那时候以为她是在嘲讽我,毕竟我一天在教室里从早坐到晚地学习,结果居然怎么也考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