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诺:“我知道,我错了。以后,无论什么,我都不会再离开你的。”
我被一具滚烫的身体包裹着。
我心内,着急的温度与她同具,说:“先跟我去医院,好吗?”
沈清还点点头。
我搂着她烫的身体,把她扶到车上。
仔细系好安全带后,赶去医院。
医院里,我抓着她的手,问医生:“为什么体温还没降下来?”
“用药需要时间才有疗效的。”
医生走后,单人病房里,我左摸摸右摸摸,恨不得用身体为她降温。
原来“不辞冰雪为卿热”不是一句虚言。
我可以为沈清还给出我一切能给的,只要我有。
我们抱在一起。
我们都在爱里丧失了主体性,不再是人。
倒真成为两棵依偎在一起、缠绕在一起的树木。
沈清还躺在床上,可怜巴巴地问我:“可怜我?”
“爱你。”
“我爱你。”
我认认真真说,一遍又一遍地说。
她喊:“小时汩。”
“嗯?”
“我真的好怕。”
我蹭了蹭她的额头:“我不会再离开你的。”
沈清还苍白的脸色用力扯出一丝勉强的笑:“我怕的就是这个。怕你因为我自揭伤疤而留在我身边,怕我的话给你造成压力,怕你不喜欢我了、但又不得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的。”
“喜欢你站在台上朗诵时的样子,喜欢你摸着一株绿植的叶子时,喊我‘小时汩’的样子。喜欢你坚持走自己想走的路,喜欢你勇敢表达爱,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我要说一百个喜欢你,说不重样。
我紧紧搂着她,想了想,说:“清还,我再跟你说一件事吧。”
我执起她的手,用她的食指触摸我的眉心,说:“你不是说过我这颗眉心痣好看吗?其实,这里本来是什么都没有的。”
“什么意思?”她虚弱地问。
“因为我喜欢你,想和你有什么相似的地方,所以非常中二病似的,用针挑破这里的皮肤,填了墨水进去。”
事情有点糗。
但我想,这也可以作为我证明我爱她的论据,所以呈给她。
沈清还皱着眉,问:“不疼吗?”
我笑着摇摇头,“没划那么深。”
沈清还眉头紧锁未解:“那么喜欢我,为什么对我说‘沈清还,别离我这么近’?”
“还是因为我妈妈去找你了,是不是?”
“时汩,我跟你说一说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