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江山永固,玉嫔常伴身侧罢了。
他淡淡望向茹嫔,见女人面色惨白如纸,吐字冰冷道:“认罪吗?”
茹嫔眸底噙着一汪泪,楚楚可怜道:“臣妾认罪,只是……同臣妾在万禄宫私会之人,并非芍贵人,而是张贵人啊……”
她口中的张贵人,正是当初与江灵犀同年入宫、跟林黛玉她们起过冲突的张晓燕。
这些年来,她因为不得圣宠、又生性蠢钝,不受皇后她们待见,连宫女都敢踩上一脚,活的十分凄惨。
去年就连她过冬的炭火,都被内务府克扣了,差点冻死在云莱宫。
像这种无足轻重的小喽啰,做替死鬼再合适不过了。
其实林黛玉并未拿出,她们在万禄宫私会的证据,茹嫔完全可以否决此事的。
许是关心则乱,她未曾冷静思考,便直接拖出张晓燕垫背了。
她可以死,但姐姐决不能出事。
尔后,她便颤抖着右手,从怀中掏出一支簪,重重地拍在了地上。
“这一支红豆玛瑙簪,乃是张贵人常常佩戴之物,上月她将其送给臣妾,当作了我们的定情之物。陛下若是不信,派人去云莱宫一问便知了。”
林黛玉摇头道:“谁知道这支簪子,是不是娘娘偷来的呢?”
“本宫偷盗的证据呢?你信口雌黄不怕遭天谴吗?”
茹嫔冷嗤道。
此物乃是茹嫔捡到的,瞧着样式好看,便直接留下了。
她得知此物是张晓燕的之后,一时觉得恶心,正打算将其扔了,不料皇帝竟将她召到了御书房,倒刚好派上用场。
林黛玉笑而不语。
她没兴致查什么证据,张晓燕若受到牵连,她喜闻乐见。
只是如此便对付不了芍贵人了,毕竟她当初只看见了她们苟且,并没有确凿的证据,着实令人伤神。
洛清涵握住她的手腕,低声道:“黛玉,你已经尽力了,日后再想法子对付芍贵人罢。”
林黛玉颔,一时心神不宁。
茹嫔出事后,芍贵人不知会什么疯,她一定得多加防备。
胤禛瞥了苏培盛一眼,苏培盛便拿着簪子去云莱宫过问了,得知簪子确是张晓燕贴身之物后,便将她押到了御书房。
张晓燕身着一袭斜襟窄袖长袍,上面的花纹已被洗的微微泛白了,头上只戴一支银簪,望之十分寒酸。
她皮肤白哲,一副典型东方美人长相,却被吓的神色狰狞,恍若地狱爬出的厉鬼,令人生不起一丝怜悯之心。
“我什么都没有干啊!凭什么抓我?你们要干什么啊!”
她歇斯底里大吼一声,愤恨瞪着林黛玉道:“贱人!是不是你要害我?”
她伸手就要掐林黛玉的脖颈,却被苏培盛给拦住了。
胤禛:“……”
他没兴致看女人疯,再加茹嫔手中有证物,便下令将她跟茹嫔贬为庶人,杖责三十打入冷宫了。
张晓燕瞳孔放大,哆嗦道:“陛下!我做错什么了?做错什么了啊!”
她正欲多问,太监们便将她拖出去了。
“呵……”
茹嫔得意扫了林黛玉一眼,扬起下巴,一步步走向了景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