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收养的阿容跟他们是一伙的。”
“我知道。”
“事不宜迟,我立即带灵犀去跟踪梁太医,寻找他帮良贵妃装病的证据。她何时带人搜查竹意轩,何时便是她的死期。”
“好,我留下策反阿容,明日辰时我们再聚。”
林黛玉神色认真,与黄莺吟他们道别后,便命人将阿容带来了。
阿容着一袭浅粉宫服,梳了小两把头,戴了一朵芙蓉花,朱颜粉面,楚楚动人。
少女则正端坐在玉椅上饮茶。
她眉如远山,眸如秋水横波,纤细柔弱,美的撼人心魄,身上却透着一丝寒意,令人浑身怵。
阿容心中咯噔一声,屈膝行礼道:“参见娘娘。”
“可知我唤你所为何事?”
林黛玉柔声道。
“可……可是娘娘想看奴婢新练的胡旋舞了?”
“我是没什么兴致的,倒对你藏在我床下的木头小人儿,颇感新奇呢。那物件儿是你自己雕的吗?真好看呢。”
林黛玉颦颦一笑,露出了两个小梨涡。
阿容惊的起了一身冷汗。
她故作迷惘道:“什……什么木头小人儿?娘娘的话奴婢听不懂。”
林黛玉叹息道:“原想给你一个澄清的机会,不料你却不懂得珍惜。罢了,小桂子,将她拖到内务府,道她在宫内行巫蛊之术,交由苏公公处置罢。”
她如今风头正盛,随便给奴婢安一个罪名,便能将其处死。没人会不长眼地,来问林黛玉要证据的。
阿容知道这是死罪,八成还会牵连家人,吓的面色惨白如纸,哆嗦道:“娘娘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林黛玉没兴致跟她废话,抬了抬右手,小桂子便开始动手了。
他刚碰到阿容,阿容便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
她咬紧牙关,内心经过无数次的挣扎,心下一横道:“娘娘想让奴婢做什么?又能给奴婢什么好处?”
“很简单,你将良贵妃安排你做的事,一五一十写在纸上,摁上手印。待她入宫搜查时,充当证人便是了。至于好处……”
林黛玉一顿道:“良贵妃又给了你什么呢?”
“奴婢家中是做药材生意的,她答应事成之后,保奴婢父亲当上皇商。派梁太医为奴婢母亲治疗眼疾……”
阿容眼眶泛红道。
“你可知任命皇商,需我爹爹点头?梁太医擅治外伤,对眼疾一窍不通?你仔细想想,事后她究竟会帮你,还是将你杀人灭口呢?”
林黛玉挑眉道。
阿容怔怔地望着她,许久后才回过神来,眸透恳求道:“是奴婢糊涂了,听闻娘娘医术群,求娘娘帮我母亲……”
“以德报怨这事,我是做不来的。”
林黛玉摇头道:“我最多留你一命,事后送你出宫,你不愿意便罢了。”
阿容心中一沉,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雪雁拿来笔墨纸砚后,她便擦了一把冷汗,认真写起了供词。
好在沁尔塔距皇城路途遥远,良贵妃出事后,她母族不会寻自己家族的麻烦,否则她宁死也不会帮林黛玉的。
她轻而易举便能救自己母亲,却不肯施以援手,着实冷心冷血,跟他爹爹纳的贱妾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写完供词后,林黛玉便将她软禁了起来。
翌日辰时,黄莺吟她们如约而至,将自己看到的一切如实相告。
林黛玉冷嗤道:“梁太医倒是有本事,竟从冰窖取了一缸冰块,藏在了良贵妃寝宫内,她日日泡冷水澡,焉能不病?”
“此外,他还给良贵妃服用了大量黄芪、人参等补气血的药材,以至她浑身烫,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还真以为她中蛊了呢。”
江灵犀撇嘴道。
“黛玉,冰块藏在柴房内,药材摆在小厨房左侧的柜子里,你且记住了。”
黄莺吟认真道。
林黛玉颔,又道:“阿容也已经承认,她所做的种种了。”
“如此说来,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黄莺吟笑的明媚动人。
“我只盼着她早点动手,然后咱们备上一桌大虾烤鱼,好好庆祝一夜。”
江灵犀兴奋搓着手道。
林黛玉揶揄道:“你倒只惦记着吃,忘记上月说过的话了?”
黄莺吟弹了弹她的脑袋道:“每次言之凿凿说要减肥,回头便给忘了。你不是说日后要出宫见情郎吗?当心人家认不出你!”
江灵犀疼的嘶了一声,嗔怒道:“黄莺吟,你想把我给打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