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拜托,”维罗妮卡目视前方,握着方向盘,“所有男教授不都这样吗?他们总想把一切都变成‘子宫’或者‘阴茎’。这很无聊。”
“你的课怎么样?你选了什么?”我问道。
“我选了艺术史和金融。”她言简意赅。
“艺术史!我就知道!你还是那么……”
“闭嘴,mouse。”她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在一个完美的漂移中,拐进了艾斯顿大学的主干道。
“我们到了。”
她把车停在了离我上课那栋楼最近的车位上。
“我……”我解开安全带,还有点意犹未尽。昨晚温情的和解,让我对她的依恋达到了顶峰。“你晚上,还会……”
“会什么?”她摘下了墨镜,那双绿色的眼睛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不那么冰冷,但依旧锐利。
“没什么。”我低下头,“谢谢你载我回来。”
维罗妮卡看着我,没有说话。
就在我以为她会说点什么,比如“别煽情了,滚去上课,你这个书呆子的时候——
“嘿!罗妮!”
一个声音传来。
我转过头。
一个大帅哥。
他高大健壮,一头被胶精心打理过的棕。他穿着一件印着艾斯顿1ogo的橄榄球队卫衣,但那卫衣根本遮不住他那夸张的肌肉线条。
他正朝我们的车走来,脸上带着那种“我拥有这个世界”的灿烂的笑容。
“你昨晚去哪了?”他走到车边,很自然地弯下腰,搭在隔着驾驶座的窗户上。
“这不关你的事,卡特。”
“net,”他笑了,他的牙齿白得像广告,“我等了你一晚上。你又放我鸽子。”
“是你自己要等的。”维罗妮卡不耐烦地说。
然后,她转过头,对我这个还傻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电灯泡挥了挥手。
“去吧,mouse。”她说,“你的蟾蜍教授要等不及了。”
然后,她打开车门,下了车。和那个叫卡特的帅哥,并肩走开了。卡特很自然地把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也没有推开。
他们看起来……太般配了。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进教室的。
我坐在了最后一排。
普林斯教授的声音,在我耳边嗡嗡作响。但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那个叫卡特的男孩。
那应该就是她的男朋友了。
那个森林小屋的主人。
“我现在的男朋友。”
当然,维罗妮卡她有她的生活。
她的生活里,充满了像卡特那样的、英俊的强壮充满前途的男人。
而我……
我突然想到了拜伦。
哦,天哪,拜伦。
我的胃里一阵翻腾。
我昨晚就那么把他一个人扔在了“老托尼”的门口。
我甚至都没给他个信息。
我被昨晚那场“和解”的大戏冲昏了头,把他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