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这不好玩。”她举着手机,让我的胳膊够不着,“这很严肃。”
“我想看看,”她微笑着,“我想看看你的这个好人……到底能有多好。”
她用她那修长的手指,在我的手机屏幕上,轻快地按了几下。
然后把手机扔回到了我的面前。
我惊恐地看着屏幕。
那条新消息,已经以“我”的名义,送了出去。
我:快点来,我在等你。
我甚至能想象接下来会生什么。
拜伦会穿着他那件印着nasa标志的旧t恤走进来。维罗妮卡会用三句话,就把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碾得粉碎。
而我,就得坐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生。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那愚蠢的好胜心。
不知过了多久。。。。。
“你看起来,”维罗妮卡的声音懒洋洋的,她正用一把小勺子,优雅地戳着一小块焦糖布丁,“不太高兴?”
“别说了,vee。”我的声音在抖。
“为什么?”她笑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不是想向我证明,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吗?”
“我……”
“嘘。”她抬起手,目光越过了我的肩膀,看向了餐厅的入口。
“看,”她微笑着说,“他来了。”
我僵硬地转过头。
拜伦真的来了。
他看起来比我想象的还要格格不入。
他显然是跑过来的,有几缕因为汗水而粘在了额头上,他那副厚厚的黑框眼镜,因为室内外的温差,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他站在那里,和周围那些“上流人士”相比,就像一个误入“泰坦尼克号”头等舱的偷渡客。
然后,拜伦看到了我,他的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如释重负的微笑。
“克洛伊!”
“拜伦。”我的声音小得像蚊子。
他很有礼貌。
他先是对我笑了笑,然后,转向了那个坐在我对面像女王一样审视着他的女人。
“你好,”他礼貌地点了点头,伸出手:“你一定就是克洛伊的老朋友。我叫拜伦·科恩。”
“维罗妮卡·肖。”她没有伸手,只是报上了她的名字。
拜伦似乎也毫不在意。
他极其自然地,拉开了我身边的那把椅子坐了下来。
“你还好吗?”他侧过头,小声地问我,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真诚的担心,“你昨晚……”
“我没事。”我赶紧说,“拜伦,我真的太抱歉了,我昨晚……”
“不,不,你不需要道歉。”他打断了我,“我只是在想你那条信息。你说‘很想我来’。所以我来了。”
“我……”
“我一直在想,”他似乎完全忘记了我们所处的危险环境,他只是沉浸在了他自己的思绪里,“我一直在想我们上次聊的‘观察者效应’。我在想……也许,感情也是一种‘波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