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斯·迪克森,”维罗妮卡念出了警探胸牌上的名字,“这就是你对待女士的方式吗?”
“这是执法现场!”文斯警探试图保持威严,但我看到他的眼神晃动了一下,“退后,小姐!”
“执法?”
维罗妮卡轻笑了一声。
她伸出手,直接握住了文斯警探指着她的手指。
那是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动作。
“看着我,文斯。”
她的声音变得飘渺,像是从云端传来的。
“你不需要逮捕任何人。你的手铐太沉了,你的枪太重了……你太累了。”
文斯警探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他那张苍老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与年龄不符的痴迷与尊敬。
“我……我很累……”文斯的声音沙哑,像个孩子。
“这里没有什么杀人犯,”维罗妮卡松开他的手,“只有一个因为痛经而脸色苍白的女孩,和一个来接她去医院的好朋友。”
“痛经……医院……”文斯警探重复着,眼神彻底涣散。
“你是个绅士,文斯,绅士是不会给女孩戴手铐的。”
“我是……绅士。”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文斯警探颤抖着手,把我的手铐解开了。
“哦,我很抱歉……”文斯警探甚至弯下腰,用一种近乎卑微的语气说道,“我搞错了,我不该这样粗鲁,请原谅我,女士。”
“嗯哼。”
维罗妮卡说完,转过身,向我伸出手。
“过来,mouse。”她微笑着,“我们该走了。”
我跌跌撞撞地跑向她。
她一把将我塞进副驾驶,然后自己跳上车,甚至没有再看那个还在原地鞠躬道歉的老警探一眼。
车门关上的那一刻,世界的嘈杂被隔绝在外。
维罗妮卡一脚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她熟练地打着方向盘,朝我的宿舍楼开去。
“vee……”我惊魂未定,手还要去抓安全带,“刚才那些警察……你到底做了什么?那是催眠吗?还是……”
“那是魅力,mouse。”
维罗妮卡漫不经心地打断了我,她随手把墨镜扔到仪表盘上,那双绿眼睛里没有任何解释的欲望。
“别问那些蠢问题,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事情?”我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脑子里一团乱麻,“等等,你是指期中考试吗?”
“哈!”
维罗妮卡像是听到了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
“你认真的吗?”
她转过头,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我一眼。
“克洛伊,你十分钟前差点就要在一间满是尿骚味的拘留室里度过你的余生,而你现在在担心你的学业?”
“可是……”
“没有可是。”她的声音冷了下来,“你需要避避风头,警察虽然暂时放过了你,但等他回过味来,或者现了更多证据,我也保不住你。”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有些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