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着吸管喝了一口。对比起纯威士忌来说。水割的味道确实淡了不少,削弱了酒精刺激的同时,更加突出了威士忌本身的果香风味。说不上多好喝,但是也确实不难喝。
我一口一口喝着杯子中的威士忌,越喝越沉默,沉默到看着织田作之助和调酒师聊天。
直到迎客铃再度响起,我往门口望去。
这次,我揉了揉眼睛,忍不住碰了一下身旁的织田作之助:“织田先生……我好像看到了太宰,你看那是不是太宰?”
织田作之助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说出了一句不相关的话:“西京,你是不是喝醉了?”
“喝醉了?不可能,我千杯不醉。”我下意识反驳,“想当年我和阿帕基以及福葛他们去酒吧喝酒,我喝的都是最多杯的那个。”
织田作之助:“你喝的什么?”
我想了一下:“好像叫什么,netdere11a。”
调酒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netdere11a应该算是鸡尾酒界最经典的一款无酒精鸡尾酒了,最适合不能喝酒的新手。”
我:“……”
我反应过来了:“所以他们说我千杯不醉,都是骗我的吗?”
织田作之助喝光了杯子中最后一点酒液,云淡风轻道:“嗯,他们是骗你的。”
我:“……”
此时太宰也走到了我身边。他在我面前站定,伸出手指捏着我的侧颊往外扯了扯:“真醉了?”
我悲愤又委屈:“太宰,阿帕基他们骗我。”
太宰歪了歪头,又扯了一下我的脸颊:“你果然喝醉了,我不是太宰。”
我缓慢地反应了好半天,才勉强识别出了这句话:“……你不是太宰,那你是谁?”
那个自称不是太宰又和太宰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笑得眼睛都弯起了好看的弧度:“我是神明,你要叫我神明大人。”
我:“好的上帝,阿门。”
我:“……不对,你就是太宰。”
那明明就是太宰。他坐到了我和织田作之助中间,打了一个帅气的响指,和调酒师点了一杯跟织田作之助一模一样的酒。就着那杯酒,他和织田作之助聊起了天。
聊天的间隙,他冲着我说了一句:“桐弥,把耳朵捂起来,不要偷听我和织田作的讲话哦。”
“哦。”我乖乖捂起了耳朵。
但是高脚凳属实坐着不太舒服,于是我看了半天,觉得吧台和地面的夹角格外顺眼之后,干脆坐到了那里。
抬头看太宰和织田作之助聊天聊得开心,我想了想,凑过去抱着太宰的腿,那裤子的布料凉凉的,正好能缓解我脸颊上如火烧般的燥热。于是我倚在那上面蹭了蹭脸颊,伴随着太宰和织田作之助又远又近的谈话声,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
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我再度醒来的时候,是被太宰拍醒的。
他拍着我的脸:“桐弥,别睡了醒醒,该回家了。”
我迷迷糊糊地被太宰搀起来。我只知道太宰搀着我往前走去,而我也本能地跟着他抬腿迈步。我把整个人靠到了他的身上,闭着眼睛往前走。
我似乎跟着他上了台阶,出了酒吧,走到路边,好像有夜晚的凉风的吹过。似乎过了很久,一声车辆鸣笛之后,我被塞到了狭小的后车厢里,躺了下来,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又醒了。
只感觉还是在车里,抬头望去,太宰正低着头看手机。察觉到我的眼神,他短暂脱离手机和我对视了一下,眼前的重影让我忍不住伸出手去抓他的脸。
他把我的手拿了下去。
这次我就知道他是太宰了。
太宰:“醒了?”
我:“嗯,应该还没醒。”
我开始回想起了在酒吧生的事情。我似乎喝了一杯水割威士忌,喝醉了。然后我看到了太宰,我去叫他的名字,他却说自己不是太宰。但我还是把那个人认成了太宰,还抱着他的腿睡了过去。
……我好像做了对不起太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