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消失来形容可能不太贴切,而是整个存在都被抹除了。如果把整个世界比作一台计算机,那么‘小池爱理的父母’这个文件夹就被彻底粉碎消除,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所以是‘空白’的。”
“可是,这样直接抹除一个人的存在,其他人不会产生疑惑吗?比如之前存在的痕迹,空置的位置,多出的生活用品,照片上莫名的空缺。”
诸伏景光举了几个例子后现‘狐之助’眼眸里的欲言又止,他摸了摸鼻子,“怎么了,我说的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但你说的这些,你自己有察觉到吗?”
“啊……”诸伏景光愣住了,然后颇为泄气,“没有。”
这些所谓的异常早就像是融入到呼吸中一样,刚才若不是被相泽君提起,他都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一个人活生生的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甚至被一点点抹除存在的痕迹。
如果它对zero下手的话,zero会不会突然哪一天消失在他的认知里?!
诸伏景光忽然打了个冷颤。
他再次看向照片和名录,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很明显感觉到了异常之处。
“她目前还没有完全消失,就像魔术师在表面盖了一层混淆视觉的布,现在有人将布挑开,就会有人察觉到异常。”
察觉到异常的不只是诸伏景光,还有正在‘攻略’小池爱理的降谷零。
放学后降谷零下意识去找诸伏景光的身影,却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跑了没影,他正想着去找一下,刚出教室门就遇到了小池爱理。
她看了过来,降谷零心头一跳,下意识想跑,又想起自己的任务,不得不硬着头皮和她交流。
听景所说,小池爱理这幅美丽的皮囊下是血肉模糊的残缺人偶,他那天中午呕吐不适就是因为看到了她的真面目被刺激到的。
好在他能看到的只有一副美貌的皮囊。
“爱理酱!”降谷零灰蓝色的眼眸都在光一般,他欣喜地凑过去似乎很想给她一个拥抱,但是被克制住了,“对不起,爱理酱,昨天是我心情不好,我真该死,竟然丢下你一个人自己先回家了。”
呕。
降谷零内心都快吐了。
他努力回想平时景是怎么笑的,努力的堆叠,让自己看起来更加阳光灿烂。
但一方面又在想,自己会不会演的有点太过了。
“没关系的,零君。”小池爱理对他婉婉一笑,“男孩子嘛,我理解的,你们的矛盾解开了吗?”
“是的,其实景那家伙就是吃醋啦。”降谷零任由对方亲昵地挽着自己的胳膊,“他嫉妒我得到了爱理酱的青睐,所以看我不顺眼,我们打了一架就和好了。”
小池爱理眼眸微闪,看似吃惊,“你是说,诸伏君对我……?”
降谷零挠了挠头,“我不知道,他没明说。”
小池爱理内心狂喜,嘴角的笑意都有些安耐不住,眼眸更是欣喜异常。
降谷零不动神色地关注她的一举一动,见状不由得心惊。
这个眼神……!
难道小池爱理的目标其实是景?!
是因为只有景没有受到她的影响而产生的胜负欲,还是她其实本来就对景别有用心?
降谷零企图从她眼里再看出些什么,但忽然感觉小池爱理的眼睛变得有点奇怪。
“怎么了吗?零君?”
“……不,没什么,对了,之前不是说有想买的东西吗?今天晚上一起去吧?”
*
夜晚十点,相泽家的门铃被按响。
开门的是诸伏景光,他一打开门就被抱住了。
“z、zero?!”诸伏景光连忙把瘫成条的降谷零扶进门,“你这是怎么了?”
降谷零抬头一脸委屈,“还不都怪你们的馊主意,今晚可累死我了。”
“你去陪她了?”
降谷零郁闷地撇下嘴,通过空隙他看到了坐在沙上摆弄一堆道具的相泽悠希。
“小悠希,借我浴室用用,我感觉我不干净了。”
相泽悠希忍不住想笑,“好啊,你去用吧,一会让诸伏君给你拿衣服。”
洗过澡,降谷零才感觉自己从新活过来了,他一边擦拭头一边坐沙上,“你刚刚是在干什么呢?”
“我在尝试用占卜,看看能不能算出川崎胜美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