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带着刀的、名为信长的男人,会露出同情的表情:
太可怕了,你也不容易啊。
和那家伙待在一起迟早会疯掉的吧?反正我和他合不来,你们觉得呢?表完见解以后,他还要询问一圈周围的同伴。
一身白衣的紫女性,名字大约是玛奇,面无表情地抬眼扫过信长的脸:
别看我,我和他不熟。
小滴呢?信长哈哈道,还不是因为你们是难得同为女性的成员,才想问问你们的意见嘛。
小滴的表情同样淡漠。
作为女性,就必须要有什么看法吗?她疑惑地问,我对这类事情没有看法。
你们还真无趣啊。信长于是道。
我看无聊的是你。飞坦冷冷地说。
大概就是这样。
凶名在外的幻影旅团,内部成员相处起来十分随和。
哪怕是刚才剑拔弩张、为了我有过短暂交锋的柯特和飞坦,他们和对方搭话的态度都十分平静。
借过。柯特示意飞坦让路。
飞坦盯着手里的牌,没有动,洞悉了柯特的意图:
没空要什么口味?我来拿。
葡萄?那个没有了。叫芬克斯重新给你带一箱回来。
芬克斯抗议:怎么总是我!飞坦你偶尔也证明一下自己的作用啊!
要我现在给你展示吗?
打着牌呢哎呀哎呀!刚才是轮到谁来着?
他们平常也这样吗?柯特妥协地随便拿了两瓶饮料回来之后,我接过饮料瓶,问他。
是吧。柯特不确定地说。
你不和他们一起吗?我又问。
没兴趣。他说。
看得出来,他在这里也不太合群。
我托着下巴,捏着瓶子的盖子,稍微了会儿怔,柯特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再自然不过地伸过手来,从我手里又拿回了饮料,然后拧开盖子,接着才重新递给我。
不远处,幻影旅团的三位男性成员在专注地打着牌,时不时地突然在牌局上过起招来
名为玛奇的女性则在刚好能够被月光照到的地方,低着头,手指翻飞,捻动挑拨着什么。
我用了凝,才注意到她凝聚出了许多细密闪亮的念线,并且利用这些念线空手织出了漂亮的动物图案。
小滴在玩着手机。
注意到我的视线,她转过脸来,看了我一眼,推了推自己红色的眼镜框。
库洛洛收起了书,也在玩手机,一边看手机,一边喝饮料,他身边已经横七竖八躺了许多空罐子了。
信长在这个时候站起身来,烦躁地道:
不行!你们两个牌都臭得不行,不和你们玩了!
他气呼呼地抬脚跨出了牌局。
芬克斯按着肩关节,扭了扭手臂,转了转脖子:
我也觉得和你们玩无聊喂,飞坦,我们来打架吧!
飞坦一闪身,消失不见了,再出现的时候,已经独自站在了人群之外。
我没兴趣。他冷冷地道,你们自己打吧。
拆伙得还挺快的。
轰隆轰隆,灰尘飞扬,芬克斯果然和无聊的信长动起手来。
库洛洛伸手挥了挥,拍开空气中的微尘。
信长,他道,你刚回来,该准备休息了,我们明天还有重要的任务。
没人回应。
信长的手按在刀柄上,他其实并没有拔刀的意图,至少我没有见过他拔出的刀光,但他大概习惯了这样的备战姿势,总是忍不住往自己的刀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