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帽子,揍敌客夫人踮着脚尖,欢快地在我们面前转起了圈,一圈又一圈,同时,她兴高采烈地问道:
我的这身衣服好看吗?
这时候的揍敌客夫人有种和奇犽的朋友一样,动物一样的感觉,但是揍敌客夫人身上的兽感要野性又攻击力强得多,好像只是单纯地被投入斗兽场,单打独斗习惯,无法融入人类群居协作社会的那种感觉。
野性勃勃。
还可以吧。格米拉兴致缺缺地道,你又去哪里了?哪来的戒尼?这身衣服不便宜吧。
揍敌客夫人浑然不在意她沉闷而称不上友好的语气,陶醉地自顾自转着圈,美滋滋地道:
就是我们昨天路过那家店里的,他们橱窗里摆的东西太难看了,没想到仓库里还有这么一件漂亮的
太夸张了。格米拉说。
揍敌客夫人捂住脸,双颊晕红,完全没听懂母亲在嫌弃她的暗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高高兴兴地道: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但是有个人,他说我适合这条裙子!
有个人?母亲疑问。
揍敌客夫人道:哦,是的他很迷人,要是能再壮实一点就好了,太可惜了,不过我还是给了他送我裙子的机会。女士的礼服应该由男士赠送,对吧?
不要把我们昨天看的无聊电影台词照搬到生活里啊!格米拉愤怒地挥舞起了拳头,你这些年到底是呆在哪里才会变得这么奇怪啊!而且经历了那些事情,你还不能理解陌生人的礼物不要随便收吗?好不容易才回来,万一你又突然丢掉不见了,爸爸妈妈
说到一半,她戛然而止,突然扭头看我。
我:?
她接着看我。
揍敌客夫人也顺着格米拉的视线看向我。
我在她们两人双重视线攻击下默默后退了一步,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起了歉:
我影响你们聊天了吗?不好意思,那我走?
我早就该走了但是原谅我,我其实对总是在枯枯戮山上挡着半张脸的揍敌客夫人有点好奇心,所以
想到这里,离开之前,我忍不住又多看了揍敌客夫人一眼,她和我母亲并肩而立,站在一起的时候,乍一眼看去,竟然像孪生姐妹。
尤其是那双眼睛
怪不得我会和揍敌客家的几兄弟长得像,原来是因为我的母亲和揍敌客夫人本来就很像。
没有同意我的离去,揍敌客夫人在我面前展示出了面对陌生人的冷漠,她敛住笑意,眸子平静下来,如同一潭没有波澜的死水这个时候的揍敌客夫人还没有带上后来的眼罩。
她对我抱有敌意,我甚至从她身上感知到了些许淡淡的胁迫感念压和杀意。
如果换一个人面对这些,恐怕会吓得脚都软了。
但是我在枯枯戮山呆了这么多年,枯枯戮山最不缺的就是念压和杀气。
所以我只是眨了眨眼,冷静地迎着她冰冷的目光,尽量不带对抗性地用普通的眼神看回去。
这个动作还好没有引起她的进一步敌视。
她是谁?但是她向我的母亲问出了这句话。
不知道,母亲耸了耸肩,我刚才还以为她是你呢你总是喜欢捣鼓自己的脸和头,我以为这次你去染了。
我才不会让人在我头上动来动去揍敌客夫人像生气的猫一样,用从喉咙里呼噜出威胁的喉音那般,回应母亲的这句话。
她的表情和肢体动作都毫不掩饰自己对染头这个行为的厌恶和抵触。
而且我的头总是最柔顺亮的那个
突然就变成自夸了。
看来伊尔迷他们偶尔的突然自恋是遗传了母亲。
面对揍敌客夫人跳脚的抗议,母亲不以为意。
哦,那可说不准,我最近现你性格挺善变的。母亲说。
说起来,她又转向了我,我想和你认识一下,你叫什么,家住在哪里?电话短号是多少?
揍敌客夫人像即将要被抢走重要的关注一般,一下子炸开了毛,高高竖起防御姿态,但是什么都没说,只是警惕地看着我和格米拉。
我本来就觉得没有跟母亲认识的必要,这一下在夫人近乎威慑的目光中,更是毫不犹豫地对母亲提出了拒绝:
这种认识就不必了吧,我们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但是我的母亲一直是个很固执的女人,从我有记忆以来,她就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们长得这么像,一定有什么特别的缘分,她坚持着继续道,至少交换个联系方式吧。对了,你不是我们镇子里的人吧?我好像没有见过你。你是从哪里来的?来我们这里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