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看上去是被调教的那个,你用不上。”
雷哥“啧”了一声。
不过过了一会儿,我还是道:“有些东西不是调教就能调教出来的。”
雷哥语调上扬:“哦?”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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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这么说当然是有原因的。
宣衡如果真的是一个穷极无聊的书呆子,那么我也不可能跟他谈那么久。
说到底我们的脑回路还是对得上的,只是相较于我,他的那种特殊的气场更为隐蔽。
通俗来说就是装。
我和他室友出现摩擦当天晚上我们谁都没回宿舍,当然也没生其他的什么。
只是我问宣衡想不想听歌,他说可以。
然后像今晚这样,我指挥着宣衡导航了最近的随便一家酒吧,然后跟他们的驻唱抢活干。
那个时候我比现在要自信得多,也狂妄得多。
成功拿到话筒之后我给宣衡唱了一我自己写的情歌,还恬不知耻地说是写给女朋友的,她今天在现场,希望各位捧场。
到现在我还记得那歌的名字,那歌叫《寂静的夜里烦心闪耀》。
只有一小节旋律,我也只唱过那一次,写给宣衡的。
周围都是起哄声,我在台上唱歌,他在台下看着我,慢慢地喝手边的鸡尾酒。
最后我们叫了代驾。
后排座上,他喝醉了,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
我刚唱完歌的时候总是很亢奋,大着胆子悄悄地勾他的手指,又想亲一亲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好漂亮,睫毛好长。
我犹豫了半天,气息都快打到他脸上,但最终退却了。
我是真没有追人的经历。
我是说,真的,实打实的主动。
而不是嘴上撩骚。
但是从那一天开始,我现宣衡变了。
*
我曾经问过宣衡一个问题,他总不愿意回答我。
那就是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他不告诉我,我心里约莫有点数。
怕不是就是这会儿。
因为我现宣衡虽然不爱说话,但是不是真的喜欢一个人非常明显。
这天之前他每次面对着我脸上仿佛都写着拒绝三连,每句话都带着生疏的礼貌,换脸皮薄、自尊心强一点的妹子五分钟之后就被他气跑的那种。
可是这天之后,我的印象里,他没有再跟我提过一句拒绝相关的话。
那天之后的第二天我其实没打算找他。
主要是过犹不及,撩人也是要有技巧的,他昨天晚上刚给我说话,我不能显得太得寸进尺。
闲着没事干,晚上的时候我联系了一个人。
这个人我叫他二狗,大名柳熠。
他其实也是玩乐队的,不过比起正经玩他的身份更像是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