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安静了一瞬。
我扯他袖子:“哥哥。”
“嗯。”他说,“没事,我会处理好。不会影响到你。”
我犹犹豫豫:“要不然……”
“我去主动道个歉吧。”我这样说。
宣衡:“……”
我不是烂泥了。
我是水。
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我肚子饿得咕咕叫,手机里全是未接电话,我随便接了一个,是雷哥。
“亲,出来玩啊。”这个罪魁祸热切地说,“庆祝你嫂子上段。”
哎,都说了我从良了。
宣衡总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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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你惹他干嘛。”雷哥说,“你家那位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是你又抖m属性大爆故意找抽。”
“等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个可能性很大。”他陷入沉思。
“……”我说,“你有事吗。”
我摆弄杯子:“我就是……”
“试探,作。”雷哥说,“你知道什么都不会生,但你就是要恶心宣衡一下。”
他现在讲话好难听,我不想跟他说了。
刚好宣衡说要来接我,我立刻跳下酒吧的卡座说我要走了。
刚走了没几步,我听到雷哥在身后大声地说我夫管严。我当作没听到,抓住了宣衡的手。
“老公。”我殷殷切切地说,“今天晚上我们去哪儿玩啊。”
周围的人频频侧目,似乎觉得我矫揉造作的样子十分恶俗。宣衡面无表情,低头看我浮夸的表情,最后一点气也散了。
“你想去哪儿?”他轻声问。
与此同时,他捏了捏我的后脖颈。
我被他捏得后脊背仿佛窜起一阵电流,差点就想说不然我们哪儿也不去直接回家干柴烈火。
但我克制住了。
“想去之前说的那家书店。”我小声说。
宣衡没说话,跟雷哥微微点头示意,然后把我拉到了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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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的书店是流淌边上一家新开的书店。
这家店并不是网红书店。
它的店面很小,陈设很老旧。没有任何出片的地方,也不太像校园电影的约会圣地。
所以我想去只有一个原因——
我是真的要在这里买书,而之所以是它,只是因为它离流淌比较近。
我要买的书是专升本的复习资料。
说来很奇怪,我一直感觉我不怎么喜欢学习,但我大学那会儿也能耐着性子陪宣衡听完三个小时的大课。
想要考试是偶然。
我养病期间工作减少了,在家里闲得长草,在街上溜达的时候被培训机构塞了小广告。也不知道我当天一身的花里胡哨还戴着耳钉颈环,他们哪看出我需要知识的熏陶了。
广告回家就被我塞进抽屉。
但没两天我现桌上多了一整套的基础学习资料,甚至还有一块平板。
“败家啊。”我对宣衡呆呆地说。
他在厨房做饭,头也不抬:“供你上学够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