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二次惹他——
“你这么好看,你对象还敢放你凌晨三点半来酒吧喝酒啊。”男人笑着说,“别是拒绝我的借口吧?”
……没有第二次了。
我走过去,拎着那个男人的领子,把他拎开了。
整个过程些许混乱,但“流淌”的安保还是非常有保证的。
总之这天晚上最后的结果就是男人骂骂咧咧地被赶出了酒吧,而卫春野举着半杯酒呆呆地看着我,怎么都没想通说好后天才回来的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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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回家的车,卫春野就殷殷切切地过来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单手给自己扣上安全带,对上他有点心虚的眼神,对着他和善地笑了笑。
我是真的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我知道他习惯了无拘无束。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管教他,不管是床上还是生活上。这个习惯好像从大学时候就养成了,因为他比我小四岁,又早早没了父母。
重逢之后因为他的病,我应该是有点变本加厉。
我知道这不对,但我总是改不掉。为此我预约了下周的心理医生。
但卫春野似乎并没意识到错其实并不都在他。他只知道我生气了,所以一路上他都非常乖,默默地抱着我丢到他膝盖上的外套当鹌鹑。
等到了家,他大约是终于酝酿好了措辞,蹭了过来。
“哥哥。”他叫我。
我系上围裙,准备给他下个鸡蛋面:“怎么了?”
“我错了。”他可怜兮兮地说。
他撒娇的时候总是这样,不太讲道理。
一把唱歌的好嗓子拉长了调子,尾音带着小钩子。好像不原谅他就罪大恶极。
还好我本来就没有生气。
于是我平静地问他:“错哪儿了?”
他一脸大祸临头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他犹犹豫豫地道:“……我不该半夜三更去酒吧?”
我说:“流淌算是自己家,不过你确实不应该熬夜。”
他从善如流地换了个:“那我不该被人搭讪,但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
越说越委屈。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半秒之后他终于反应了过来:“……你是不是没生气啊?”
“还是有点的。”我心平气和地告诉他,“你再在大冬天穿这种衣服,我就把你衣柜都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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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的时候卫春野说我变了。
“宣衡你真的变了。”他愤愤不平地说,“你以前没这么坏的,我感觉你现在又有点心理变态了。”
他郑重宣布:“下次复查的时候我也要给你挂一个号。”
一边说,他一边抓着我的胳膊缩在我的怀里。
他睡觉一向就套个长t裇,腿光溜溜的,身体暖烘烘的。
分开那几年我午夜梦回都是这样温暖干燥的怀抱,我把他的头按在我的胸口,手向下滑,顺着脊柱一寸寸往下,然后扣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