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贺楼茵飞快答应,不知从哪掏出一张白纸,凝出真元在上面写下:闻清衍自愿当贺楼茵一个半月的剑仆,期间唯贺楼茵是从,如有违反契约,则要做贺楼茵的情人。并在闻清衍反应过来之前,抓着他的手蘸了蘸地上杀手先生们已经冷却的血,用力按了个红指印在纸上。
按完后,贺楼茵满意的欣赏了一番,并给这封名为剑仆的不平等契约加了好几道封印,保证刀剑水火不侵后,才得意洋洋的在闻清衍脸上晃了晃,示意他将不平等契约上的内容牢记在心。
闻清衍一把拍开不平等契约,对着她翻了个白眼。
贺楼茵看见他的白眼后,忍不住朝他龇牙,闻清衍装没看见。
只有一个人显然是吵不起架来的,贺楼茵竟有些失落,叹出一口气后将契约塞入怀中藏好,然后踢了踢闻清衍的脚,“走吧,小闻。”
小闻,小闻。
听起来跟唤路边的阿猫阿狗一样。
唯一的区别是阿猫阿狗听见有人唤它会高兴得翘起尾巴,闻清衍则会生气得嘴角抽搐。
“别这么喊我。”闻清衍皱着眉说。
她从前可不是这么这么喊他的。
他从地上爬起,掸了掸灰尘,将那枚白鹤令收入袖袋中。
贺楼茵小小声“嘁”了下,“那我喊你闻闻?”
这句话说完,空气突然安静了。
她等了会没听到回答,反而见闻清衍一双眼睛又变得通红,鼻子一抽一抽,像是很委屈?
这有什么好委屈的?一个称呼而已。
贺楼茵不以为意,继续说,“闻闻,我们现在走吧。”
闻清衍没有动,突然问了句:“你是一直都叫这个名字吗?”
或许曾有过小字,名唤阿宁?
贺楼茵古怪打量了他几眼,她十六岁下山时曾经用过一个不为人知的化名,但她当时用这名字接了血榜悬赏令……难道当年杀人时走漏了风声?
她镇定说:“当然啊。”
青年的脸色忽然灰败了下去。
可是……他仍是不死心问了句:“你曾经去过碧云镇吗?”
“碧云镇?”贺楼茵奇怪问,“这是哪里?”
对面人沉默了很久,最后低低说了句:“走吧。”
她好像不是装的。
是真的不记得他了。
可是,他好像还是离不开她。
……
寂静的山林中。
贺楼茵走在前方,闻清衍跟在她身后,二人在林中转了一圈又一圈,第不知道多少次又出现在了这棵香樟树下。
“闻闻啊,”贺楼茵双手叉腰,目光哀怨的看着这棵香樟树老朋友,“我们好像迷路了。”
闻清衍心情低落,没有理她。
贺楼茵不高兴地胳膊肘捅他眼窝,大声说:“我们迷路了!”
闻清衍:“……”
他心情沉郁,堪堪掀了下眼皮,敷衍说:“你不是剑修吗,不能御剑直接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