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百里澜有得一拼。
蜀黎山离东海也有千里之远,好在这次由叶青直接劈开了一道空间裂缝,免去了她的晕船之苦。
闻清衍登上审判台的日子定在三日后,因此道宫暂时将他关押在望春台。
贺楼茵去往青崖山前避开众人去看他时,悄悄将春生剑塞入他怀中,附在他耳边轻轻说:“放心吧,主人会将你带出审判台的。”
闻清衍摸着手腕上化为剑镯的春生剑,忽然叫停她的脚步。
“怎么了?”他问。
“你那个拔除魔源的方式,不要对其他人用。”他在她问前补充说,“有缺陷。”
“知道了。”她懒懒回道。
她又不是圣人,这种累死人还一个不小心就会对自己造成反噬的方法,偶尔用一次就行了。
她摸了摸掌中封印着魔源的元珠,思考着一会该如何用这颗珠子从那个死老头身上敲诈点东西出来。
青崖山下,老青牛已等候多时。
青崖山上,道宫宫主对着翻涌的云海忽然叹了一句:“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折花会的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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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夹子凄凄惨惨坠机了,于是忙碌的社畜决定挑战一下日六划掉日五吧~
第26章
贺楼茵离开后,望春台重新回归了安静。
好歹他也是闻家的人,道宫中人并没有捆住他的手脚,只是不允许他离开这间道殿,并封住了他的修为。
门被紧紧关着,光线只能从窗户缝透进来。
透进来也没用。闻清衍想,他反正又看不见。
眼睛怎么还不恢复?
他触碰着手腕上化作剑镯的春生剑,呼吸间暴露出此刻焦急的心情。
春生剑似乎能感应到他的情绪,自剑身上生出一朵小花递到他面前,可它却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族此刻不能视物。见他迟迟不肯接它的花,春生剑有些急了,它同它的主人一样没有耐心,像一尾鱼一样滑溜溜的从他手腕脱出,碰了碰他的蜷着的手指。
闻清衍怔了下,手指微动,春生剑就借着这个机会钻入他掌心,将自己化成一朵晶莹剔透的花朵躺下。
这个人族的掌心很温暖。
闻清衍小心地用手指触摸,摸出小花的形状后,轻轻笑了下,“你和你的主人一点都不像。”
春生剑顿时就不高兴了,它是它主人分出一魄炼成的,主人的意志就是它的意志,怎么可能不像。
小花咬了一下闻清衍的掌心。
不痛,但有点痒。
闻清衍说:“你这一点倒是挺像你主人的。”
总是喜欢咬他。
仿佛他是块糕点一样。
春生剑得到了满意的回答,重新化为剑镯缠绕在他手腕。
门外传来脚步声,闻清衍扯下袖子将春生剑藏好。
沉重的大门被推开,光线倾泻进道殿内,强烈的刺痛感使他忍不住闭了闭眼。
脚步声在他面前停止了,可来人却并不说话。过了会,面前的椅子在地板上摩擦出吱吱声,来人在他面前坐下了。
门依旧开着,他不习惯这样刺眼的光线,干脆扯下手腕上那截带蒙住眼睛,问道:“你是谁?”
来者静默了会儿,给他倒了杯茶,轻声慢语:“我是苏长明,南山剑宗的侍剑长老。”
闻清衍垂下眼,原来来的是南山剑宗的人。
“见过天璇圣者。”他温声问好。
“哎?何必如此生疏呢。”苏长明拉了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下,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茶,呷了口后突然问:“你手腕上是不是有枚殊离花印记?”
闻清衍悄悄握紧了左手,犹疑问:“天璇圣者为何这么问?”
“你就说有没有吧?”苏长明望着他,笑眯眯问。
闻清衍脑中飞快思索他这么问的缘由,最后还是选择了隐瞒:“没有。”
“咦?这怎么可能?”苏长明皱着眉,手指摩挲着杯沿,喃喃说,“我算力虽然不及禅子,但也没差劲到连个因果牵扯都能算错吧?”
显然,他还是对贺楼茵那封劝他去北修真精进一番道法的信耿耿于怀。
于是他又当着闻清衍的面起了一卦,卦相出现后,他心中即刻有了决断,虽然不明白面前这年青人何故对他说谎,但没找错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