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衍觉得自己好像被所有人抛弃了。
夜色深沉,繁星点点,夜风将没有关严的窗户吹开,冰冷的透过窗户月光洒落地板。
身边的贺楼茵嘴中嘟囔了一声,往他身边挤了挤,一把抱紧了他的腰,脑袋埋进他颈窝。
闻清衍呆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试着挪动身体去摸被她不知道踢到哪去的被子,却不小心摸到了她的腰窝。
贺楼茵一下子惊醒,瞪圆了眼道:“你为什么偷偷挠我痒痒!”
她最怕痒了!
闻清衍抿唇不言,好久才低声解释:“我没有……我只是想给你……盖一下被子。”说着,他悄悄往里侧挪了挪。
他们本来不住一起的,道宫给他们一人安排了一间房,可是……他睡得好好的,她就突然出现在了他房中,要他履行他先前答应她的陪她一起睡觉一事。他尚未反应过来,便被她压倒在榻上。
那一瞬间,比欣喜更先到来的却是难过。
她忘记了他们曾经的情深似海,现在对他的喜欢,不过是出于同心咒的影响而已。
可尽管如此,他仍是可耻的让出了半张床给她。
既然她忘了,那便重新开始一场吧。他如此安慰自己。
黑暗的夜里,贺楼茵借着月色打量身旁的青年,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张着,却并无神采,很是可惜。
要快些治好他的眼睛。她想。
但在治好眼睛前,她忽然又觉得他这副事事依赖她的样子很是令人愉悦。
她很喜欢这种将事物完全掌控的感觉。
被掌控了,就永远无法离开她。
贺楼茵视线从青年的脸颊一路下滑,在薄薄睡袍下的挺翘胸肌上留连了一会继续向下,闻清衍像是察觉到了一般,慌忙伸手抓来一旁的外袍盖在身上,没好气说:“你到底睡不睡。”
贺楼茵不语,她盯着青年骨节分明的双手,疑惑他为什么总要用绸带缠住手腕,就连睡觉都不肯解下。
难道他手腕受伤了?
那得治一下了。
贺楼茵轻轻碰了下他的手腕,“你手上是有伤吗?”说着便去解绸带,“我看一下,严不严重。”
闻清衍脑中嗡的一下,这几日忙于应付道宫之事,他现在并没有用真元压制那枚道侣契印,若是被她现了……
那天苏长明对他说,她离破生死境差了一场情,是劫是缘尚不可说。
闻清衍无法确定此刻告知她他们曾经生的一切是好是坏,若是旧缘重续尚好,可若他是她道途上的死劫呢?在推衍出结果之前,他只能选择隐瞒。
他用力抽回手腕,平静说:“没有受伤。”
贺楼茵不信,抓回他的手腕,紧接着便去扯绸带。
闻清衍奋力挣扎,可却被她轻易压制,手腕被扣在头顶,动作间本就宽松的睡袍系带散开,窗未关严实,冷风扫过肌肤时,惊得身体轻颤。
贺楼茵动作一滞,目光被吸引揍,面露夸赞:“哇,闻闻。你的身材也挺不错的嘛。”她又来了兴致,随口挑逗了几句。
视线一片漆黑,寂静的夜里她的声音入耳却如春雷炸起,闻清衍脑中一片嗡嗡声。
他薄唇微启,拒绝话到了嘴边却成了:“你先松开我的手。”
“好啊。”
贺楼茵松开他的手腕,也不管他同没同意,直接覆掌按了上去。
闻清衍顿时呼吸一滞,拱起肩膀尽量使自己放松下来。
“别捏!”他咬着牙说。
“不。”
反正都是她的人了,给她玩玩又能怎么样。
青年眼尾红了一片,肌肤轻轻颤着,却仍旧咬着牙不愿出声音。
真好玩。
都这样了也不会反抗她。
太有意思了。
她得想个办法说服她的师尊同意她娶两位道侣。
实在不行的话,她就先把情还给那位命定的情缘,破了生死境后再跟他好聚好散?
贺楼茵心中飞快有了决断。
她轻声说:“你其实挺喜欢的嘛。”
“没有!”
胸前的酥麻感使闻清衍脑中一片混乱,他不住地收缩腰背想要逃离,可每当他一有动作,她便会加大力度,最后他只能侧过头去,试图将脑袋埋进枕头里,藏匿起自己不堪的喘息声。
贺楼茵玩了一会,见身下人肩膀轻颤,心想要不还是克制点吧,要是玩过头了,万一下次不肯给她玩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