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在笼子里呆久了不舒服,白猫先伸了个懒腰,舒展身体的姿态纤长优雅,然后用璀璨的蓝眸挑衅地看着她,一爪子扒拉掉了伊丽莎白圈。
真树却完全安心了,没有被换掉就好。
毕竟她也没养过,凭什么要求人家孝顺。
“你自便。”真树直接放弃对猫的素质管理,关门离开。
她走到衣柜前,翻出一些洗干净的旧衣服,找了个教程,磕磕绊绊地学着做猫窝。
看着真树离开,白猫才开始确认四周的环境。
这间屋子里没有家具,除了刚刚放下的航空箱和塑料袋外,只放了个装满猫砂的水盆。
他跳到了飘窗上,看到玻璃中映出的身影,感觉很陌生。
或者说,从记忆中初次睁眼开始,看到的大部分事物都非常陌生。
莫名其妙重创的身体。
匆匆忙忙走过的路人。
最后把已经脱力的他救起,送到医院又接回来的女性。
它努力地探索一片空白的回忆,感受间充斥着不协调和蹊跷。
咔哒一声,门打开了。
那个女人摆了一只歪歪扭扭的黑垫子又出去了,片刻后戴着手套回来。
她把两个碗放在了墙壁旁边,边招手边用奇怪的语气诱哄,“来来来来来,过来吃饭了。”
轻浮的态度。
不愉快。
白猫不仅没有过去,反而端正地坐在飘窗上。
宽大的尾巴环住后爪,尾尖轻轻地拍打窗台,猫眼直视蹲着的女性。
千叶真树被盯得心里和手指都痒痒的。
因为它被捡的时候实在太脏了,所以其实真树第一次看清白猫的脸蛋。
猫咪在诊所做过简单的清洁,还是有点脏兮兮的,一副明珠蒙尘的样子。
但仍然能看出来,这是一只非常貌美的猫咪。
白色的眼睫毛又长又浓密,天蓝色的杏眼和漂亮的嘴套搭配得格外甜美,长长的尾巴毛量爆炸。
小猫的尾尖还在不耐烦地拍着。
她感觉被拍的不是窗台,是她的心帘,虽然大家都不爱结婚,但是谁不爱逛歌舞伎町啊。
这仙子伊布的小模样谁顶得住?
谁顶得住谁顶,真树顶不住,孩子不吃不吃呗,能怎么的呢。
本来想先喂饭,搞点感情方便涂药,现在她硬上,硬着头皮上。
千叶真树凭借毅力忍住了手欠的冲动,转身走到塑料袋前,掏出碘伏、生理盐水及敷料。
然后假装去窗边看风景,实则是抓白猫的大脖领。
众所周知,猫的度是任何度的七倍,真树没有一丝机会搞强制爱,可是猫送上门来了。
它低头躲掉袭来的手,却自己走过来,轻巧地一个转身,正好把纱布打结的位置对准了真树。
真树大感震惊,这不比我的老板像人!
她抓紧时间打开纱布,熟练地用生理盐水冲洗,在一只猫的配合中完成了消毒。
换药的时候,真树还是没忍住撸了两下背毛。